“多谢将军刚刚拉住了我。”我放下手中的杯子,率先对他表示了谢意。
“不用谢,在反对依克洛夫蕾娜进入议会这件事上,我支持你。”
大姓就是个金子堆砌的圈,外面的人很难进来,里面的却很容易出去。大姓向来将议会看作是大姓的专属,自议会成立以来少有平民能进入议会,就算进入了那也是大姓为了利益安排,就如如今的蒙慎。可从来没有出现过有两个平民议员。依克洛夫蕾娜要是当选了那就是妥妥的打大姓的脸,也似乎宣告着大姓在联国不再一手遮天。这对所有大姓都是不利的,更何况依克洛夫蕾娜本就是个主张剥削大姓权力的人。
我点头笑了笑,语气缓和了不少:“将军想和我说什么?”
“你最近处理的人有点多了,有几个已经触碰到不少大姓的利益了。”
原来是这个,欧阳秦既然给了我处决名单,那我再随性添上几个又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是得罪过我,或可能会得罪我的人,活着也是碍眼。不过是有几个官员是大姓提拔上去的,我只是把他们做的那些脏事抖出来,换上了自己人而已,又没要他们的性命。
“议长阁下找你谈话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在你解冻之前他也和我讨论过关于你的事。我也理解,你们两家的事的确有点……”李马克摊了摊手,轻轻挑眉道,“复杂,但既然议长阁下都已经向你示弱了,为了联国的利益,何不等战争结束再争个长短?”
“示弱?”我咧嘴一笑,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将军既然知道欧阳秦和我的谈话内容,那应该就知道那不是示弱,是胁迫!”
“他毕竟死了儿子,已经让步很多了。”
“我父母当初去世时他可没对我仁慈,我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欧阳明训上周的订婚宴你没有让秘书代你去,甚至连请帖都扔垃圾桶了。”李马克将手放到膝盖上,一副今晚不说动我就不罢休的样子。
“我在前线忙着呢,没空理他们。”
如果只是发个请帖就算向我示弱那也把我想得太廉价了,我可不是那些圈养在父兄羽翼下的大小姐,欧阳秦既然敢胁迫我那肯定就要料到我有反抗的一天。
李马克低眉,眼中迸射出凌厉的光芒,语气已没了刚才的随和:“蓝小姐,国家在打仗,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影响国家的利益。”
“一己之私?我不是一直在为联国卖命吗?这么多年我有谋过什么私有的东西吗?”我渐渐怒火中烧,咬牙切齿道,“图谋一己之私的是他欧阳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