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好明天早上八点以前在教体局大门口集合,因为那个时候局长还没上班,可以直接堵她。
青山坳的二癞子,小时候头上生介癣,有硬币大小的两个地方不长头发,人们都称他二癞子。
平时在山上弄些草药跟野味拉去县城卖了买酒喝,二癞子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经常说自食其力不给国家增加负担,不给ZF添堵,不给社会抹黑,确实做到了。
二癞子有辆三蹦子,平常通勤,走山路非常适合。
拉货的同时也兼职拉人。
昨天晚上罗坚问他近期可去县城,二癞子刚好说明天去。
于是乎罗坚搭乘二癞子的三蹦子,早上四点半出发,七点多一点到达目的地。
罗坚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在堵在何秋玉上班的时候,要个说法,昨天晚上就打听清楚了何秋玉今天上班,多来点人也有示威的打算。
民意汹汹,希望局长大人能照拂一二。
结果整岔了,一些家境不太富裕的家长得到的消息是学校要砍了,校长们不愿意撤校来闹事,家长们活都不干了,来给校长助威。
原来二百来人的队伍直接扩大到五百多人,口号喊的震耳欲聋。
直到何秋玉的车穿过拥挤的人群在教体局下车的时候,被人认出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句:“就是这个娘们要砍学校的。”
这句话就像炸药包的导火线,一下子把在场很多人的怒气给顶爆了,手里有东西直接丢过来了,矿泉水瓶水,黄瓜把子,茄子,番茄,还有半个肉包子……
一个手里没东西的壮汉突然冲到何秋玉的面前,手给举起来了要揍何秋玉。
罗坚一看,心道坏菜了,场面失控了。
别看罗坚都六十七岁了,那身手是一点都不慢,直接欺步上前一个小擒拿手,扣住壮汉的右手手腕,顺势将其摔倒;谁知道壮汉左手攥着半块砖,直接招呼到罗坚的头上。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脑袋再硬,不跟砖头碰。
鲜血顺着罗坚的脑袋的流了下来,其他人赶快上前拉开。
何秋玉都吓坏了,脸色蜡白,出于本能,一直往后退。
以前干工作也不是没遇到过类似的情况,甚至比今天的情况更糟糕,但是都有其他人和相关部门顶在在前方,保护领导不是一句口号,而是要有实际行动。
远远观望跟近前亲身体会,那感觉简直天壤之别,何秋玉终于自己冲锋陷阵了。
就在众人分神的时候,一个妇女突然冲出人群对着何秋玉就是一顿疯狂的输出,从局里赶来的众人都无法与之抗衡。
何秋玉的眼镜掉了,头发乱了,衣服破了,脸上多了若干九阴白骨爪的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