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还听说了一句话,据说那天元子给皇上说灾星在北边,这事你们万万不可出去乱说,即便是去参加什么文会、诗会,也要知道哪些不该说,皇上对这次的事很生气,不要触了逆鳞。”
“爷爷,我知道了,我一定会给他们说清楚,这些时日就在家里休息,能不去参加的文会尽量别参加。”
“好,这几日京城只怕不太平,不出去也好,安全些。”
爷孙俩说了一会儿,又命人将此事偷偷送信给冉老爹和青竹父女,让他们别在这关键时候说错了话,做错了事。
京城里,考生们一考完,就等着放榜,此时无所事事,没有信心考上的人自然就徘徊在各个有读书人的地方,跟着吹捧或者获取一些有利信息,三年后再战。
今日的诗会是宿州府同乡们举办的,强烈邀请沈知康他们去参加,由于一直推脱不掉,叶初阳也陪着他们一起去。
他们聚会的地点就在京城最大的酒楼,状元楼,据说这里曾经出过好几个状元,因此店家才改了这个名字,改了后,虽然没有许多状元,但是却出乎意料地有许多人中举,从那以后,这家酒楼就出名了。
今日在这里聚会的人也不止是宿州的同乡,还有其他州府的人都坐在大堂。
一开始,大伙的话题还都在这次的科举有望进入殿试的人选上,但是有人提到了荧惑守心一事,一时间,好些读书人都纷纷议论起来。
“要我说,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世上哪有这么多诡异的事,多是凑巧罢了,只是世人愚昧,被蒙蔽了,尔等读书人,更应该勘破其中的迷障,真正做到为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这位仁兄说得好极了,什么皇上将有危险,什么皇位之争,这都是无稽之谈,不过是有心人想要利用此事来闹事罢了,我等读书人应该要将此等妖道清除。”
“各位兄台,我家中还有要事,我们先走一步。”叶初阳看这些人越说越不像话,即便是心里话,但是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给沈知康使了个眼色,几人都是被他提醒过的,赶紧找个借口从后门走了。
才刚走出去,就见着一队官兵朝着状元楼前来,他们手上都拿着武器,将整个状元楼围了起来。
“快,咱们到那边去。”叶初阳带着四人走到另一边的布庄,从那里刚好可以看到状元楼里的情形。
“你们这些莽夫,你们要做什么,我们都是有功名的举人,到了衙门都可不跪的,你们抓我们做什么?”
“是啊,我们不过是在酒楼里吃东西,你们怎么突然来抓人,冤枉啊。”
“你等不好好在住所歇着,竟然在这里大放厥词,妄论国事,皇上有令,凡是敢随意污蔑皇室,造谣生事的,一律抓起来审问,待问明事情经过后才能放你们出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