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针包里取出,最长最粗的那根针,移目看向长夏:“取火来。”
“您要火做什么?”长夏不解。
“说了你也不明白,取来就是。”
长夏乖乖取来油灯点燃。
死盯着那根比筷子也细不了多少的银针,颤着声音问:“姑娘,您不是想扎死他吧!”
“自然想的。”
长夏当了真:“别呀,姑娘,您答应过奴婢的,可不能食言。”
苏澜没回答,只是将银针放于灯下烤,“逐星,来摁住他的腿!”
逐星两手按住江承。
苏澜眸光沉沉,手起针落,刺进江承红肿的膝盖,暗红的血伴着一丝脓液骤然涌出。
看着都疼。
长夏死死捂住嘴,怕自己惊叫出声。
江承生生被疼醒。
他睁着猩红的眼,死死盯着苏澜。
“清腐肉时未清太深,为的是易于恢复,却没想他体质不佳,化了脓。”
“我已将脓液放出,接下来敷药休养便可,放心,他的腿可以保住。”
听到腿能保住,长夏长出口气。她不喜欢残废,再俊的也不喜欢。
苏澜起身,活动了下筋骨:“点柱安神香,让他睡会儿,总睡不下不行。”
“奴婢知道。”长夏上前,“这里交给奴婢和宝丫儿吧!”
“宝丫儿这名字……”苏澜看了眼宝丫儿晶亮的眸子,“以后就叫南星吧!”
出门后听到长夏在柔声解释。
“姑娘自幼习医,身边伺候的人都是用药材取名的,南星也是呢。”
“是说姑娘喜欢我吗?”
“是的呀!你这么努力,我们都喜欢的。”
苏澜笑了笑。
让孤苦的人有了依靠,原来也是件不错的事呢。
“给您送吃的来了!”
一声清喝,吓苏澜一跳。
她打量四周,没人。
“我在这儿!”
循着声音抬头,再抬,见乘云那厮坐在房顶,怀里抱个大食盒。
苏澜:“你上我家房干啥?下来!”
乘云抱着食盒落地。
逐星上前去接,拽了一下,没动,再拽,还是不动。
“咋?想打架?”
乘云斜她一眼:“你打得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