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拿术是这么用的吗?
还好姑娘没老师,不然要被气死的。
苏澜耐不住空青的眼神,去漱了口,又眼巴巴盯了罐子半天,仿佛能从罐子里盯出一个阿舅来。
她戳了戳罐子,心中暗道:“谢珩,阿舅,您说我该怎么做呢?”
长夏小跑着进屋,绊在门槛上摔倒,她顾不得疼,爬起来就往内室走。
“姑娘,出事了!”
苏澜起身:“慢慢说。”
“张姨娘派来的丫头说,四姑娘怕是不成了,请姑娘赶快过去看看!”
苏清!
苏澜心惊,让长夏和空青带了药箱,起身快步出门,直奔苏清的院子。
院子里已经围了不少人,见苏澜过来,自动让开一条路。
苏澜走到床前,见小苏清平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面色白中泛青,嘴唇发乌。
想到她捧着乌龟,欢快地叫她二姐姐的模样,苏澜心口发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清生母赵姨娘哭着说:“午饭后就腹痛,以为是吃坏了肚子,谁知刚刚吐了血,人也叫不醒了。”
这症状多半是中毒了,苏澜翻了翻苏清眼皮,见瞳孔已经开始涣散。
“长夏去取催吐剂来,空青差人煎些绿豆金银花水,越浓越好。”
她打开针包,行针封住苏清血脉,使其在半柱香内犹如活死人,经脉不动,毒素也随之停滞。
“她午饭和谁吃的?”
赵姨娘道:“和妾身。”
苏澜将她打量一遍,“有什么东西是她吃了,你没有吃的吗?”
“您是、您是怀疑……”
张姨娘在一旁看得着急,忍不住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姑娘问什么你答什么便是。”
赵姨娘想了想:“她吃了云片糕,妾身不喜甜,一口没动。”
“还有剩下的吗?取来。”
赵姨娘也不指使下人,进了侧厢存放糕点处,装云片糕的盘子竟然不见了。
她自知蹊跷,跑回去跟苏澜哭,正束手无策时,伺候苏清的大丫鬟拿来几块。
“姑娘是在找这个吗?奴婢家中的妹妹喜甜,四姑娘赏她的,奴婢还没来得及送。”
苏澜用银针插入云片糕,果见银针变黑,确是中毒无疑。
赵姨娘跌坐在地上,满面惊恐,她牵着苏澜裙角,哭着说:“姑娘,这云片糕是您赏的啊!”
是的,苏清上次去锦阑苑,食了很多云片糕。
银钱被王妙希私吞后,府里就处于节衣缩食的状态,庶出子女的月例也减掉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