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娇花吗?
不是把男人玩弄于股掌吗?
待她身段比猪都不如时,给父亲和忠勇侯好好看看,再让她见王悟非一面。
她要王妙希死前看一看,那些爱怜她的,她爱着的,最后有多么的嫌弃她!
“你闹这一出是想干什么?若还是学不会听话,那另只手也别要了。”
王妙希仿佛听不到她说话,只是不停地求饶尖叫,乍一看和疯子没什么两样。
“按住她。”
苏澜往王妙希嘴巴里塞了颗药丸,片刻后她便睡着了。她把药丸留给婆子,让王妙希闹腾狠了就给一丸。
出去后见苏明启坐在大厅里,侧头看着窗外,阳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显出几分沧桑。
苏澜觉得他好像一下苍老许多,眼角纹路清晰可见,但整个人也柔和了许多。
“从脉象上看并无异常,胎也很稳,这腹痛和疯多半都是装的。”
苏明启皱眉:“她想干什么?”
“求生啊!谁会对一个疯子赶尽杀绝呢?”
“你想怎么报复她,我不管,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让她平安把孩子生下来。”
苏澜笑笑:“那是自然,毕竟是我们苏家血脉。”
得了这样的答案,按理说苏明启该安心的,可他就是觉得说不出的古怪。
他是越来越看不懂女儿了。
从这天起,王妙希在励志做一个疯子。苏澜也不关心她是不是真疯,反正她不死就要受尽折磨。
如今肯让她活,无非是要她尝尝,在女人生产虚弱时要她命,会是多么绝望痛苦。
阿母所受的,她必须经历一遍!
*
日子平静如水,转眼到了笄礼。
苏澜上一世及笄时,名声已经坏了,王妙希就随便给她办了一下,新发簪都没制。
这一世,谢珩提前一个多月便开始准备,虽说时间仓促,但他足够精细周到,操的完全是一颗老父亲的心。
听风苑的人大部分都被调来帮忙,就连张文定几人也被安排陪客。
谢珩甚至想过买处新宅子做笄礼场地,苏家小门户,场地不够宽敞,不能大宴宾客。
他是要把最好的给苏澜,不愿她受半分委屈的。
因此,张文定暗中不知给了他多少白眼,说除了公主的笄礼,就没有能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