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念念虽然心意相通,但她毕竟年岁小,难保以后不会后悔。
况且,婚姻嫁娶乃是大事,他如今不能行差踏错,总不好让她背着人的。
她本就心思敏感,时间久了,难免不会觉得自己像外室,闹起来如何是好?
她闹倒也不怕的,哄她的法子多了去,只是怕她胡思乱想,怕她难过。
说起来,她就是长在他心头的一块肉,那真是半分委屈也不愿让她受。
姜尚不甘心:“也不是成婚才能啊!您为她命都能舍,管她收点好处怎么了?”
“您这一把年纪了,就没有需求?您可别说您是当女儿养,养的又娇又美,将来还要给别的男人。”
谢珩的眉皱得更深。
姜尚以为他是不愿,叹:“您是女帝生养的,怎么一点儿南越爽利没有?倒是把晋人的扭捏学了个透。”
“我们南越姑娘素来是喜欢谁就要谁,对方愿不愿意是其次,我们得表现出来。”
说完又挠了挠头:“不过南越姑娘这么生猛,也不排除是因为国内没有男人。”
谢珩不予解释:“还是说调养的法子。”
“要是靠外力来调就很麻烦,首先返魂草每天都得内服……”
“爷!”御风大步进门,“姑娘的情况不太好,您快去看看吧!”
谢珩带着姜尚进门时,苏澜正捂着胸口,吐出一大口血。
她闷声咳着,星星点点的血水从唇瓣淌出,细瘦的脊背痛苦的弓着,可怜极了。
谢珩当下就慌了,大步上前,轻叩着她的背,厉声:“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这是怎么回事?”
姑娘是院首的命,逐星不敢想象,若是姑娘有什么闪失会怎样。
慌乱道:“姑娘睡梦中忽然就咳起来,吐了血。”
姜尚和药老联手问诊。
“这脉怎么乱成这样?阴盛阳虚至极,姜老道,你可有好法子?”
“有啊,我刚刚不是说了吗?疏通一下就能好很多,不说生龙活虎吧,也绝不会跟雨打娇花似的。”
疏通?
药老现在就不能听这两个字,着急道:“你赶快解决眼下,总不能让她一直这么咳下去。”
好好的姑娘折腾成这样,药老也是怪心疼的。
“寻常手段就是先施定魂针,在喂返魂草,每日去药泉泡三个时辰。”
谢珩的目光紧锁着苏澜苍白的脸,心疼的手都有些发颤。
他给她擦拭唇边血迹,动作极轻极柔的,苏澜倚在他怀里,半晌才终于缓过一口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