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阿舅总是自责。
苏澜迷糊着握上谢珩的手,在自己脸颊上蹭了蹭。
谢珩的心软成一团,念念受了那么多苦,却没有怪他不周。
“等你身子痊愈了,还是调些玄甲军去苏家守着稳妥。”
苏澜:“那样五城兵马司的人又该去问了,人多了违规,少了也不顶用。”
“那日去了百十个羽林军,除了天家谁调动那么多人都是罪。”
苏澜说完才反应过来,那皇贵妃协理六宫,送个懿旨还行,如何能调动那么多羽林军?
谢珩:“想通了?”
“到底是谁要我进宫?皇帝吗?我一介弱女不值得他整出这样大的动静,又是冲您来的?”
谢珩:“我思来想去,他无非是想在你的婚事上做文章,想用你来拿捏我。”
苏澜:“我值得他这样?”
“是有些牵强,可暂时也想不出别的理由。”谢珩轻抚她的鬓发,看着珠花有点失神。
晋帝并不知翠岭隐龙,这一点他确定,所以还能有什么别的理由呢?
苏澜往谢珩怀里挤了挤,小声说:“您抱紧一点,我感觉自己好像唐僧肉。”
谢珩哭笑不得。
将人好好的揽在怀里,苏澜却还觉得不够近,额头贴上他脖颈上温热的肌肤才满意。
谢珩的身子绷住。
男人的脖颈岂是能随意碰的?跟她躺在一起,对他来说就是煎熬。
谢珩黑沉的眼眸盯着她。
这之前要得实在荒唐,若不是因着药性,怕是会吓到她。
她生得娇嫩,身子也有些受不住,又红又肿,还淤青了几处。
谢珩压下心猿意马,最终还是决定素着睡。
说是药性尚未完全疏解,但苏澜却没什么旖旎心思,身体属实太疲倦。
她靠着谢珩沉沉睡去。
屋里安静极了,屋外的雨声淅淅沥沥,有一种檐下芭蕉雨的安宁……
另一头,苏漪踏进院子就发现不对,素来不露面的江承竟在。
他坐在院里,手紧攥着放在石桌上,能看到少年人凸出的手骨。
苏漪将耳边散落的头发拢回耳后,扯出一抹温柔的笑:“你这个大忙人,今日怎么得空了?”
江承抬头看着她,眼眸平静冷冽,薄唇轻抿着,似是有话要说,却又难启齿。
他本就生得好,这般别扭模样也格外好看,苏漪早就被人教坏了,看了难免心神荡漾。
同她欢好过的男人,就没有哪个能及得上江承俊秀,甚至是她见过的所有男人。
荣王比不上。
单看容貌,就连谢容与也比不上。
她还没有尝过少年人的滋味,曲径苑的姐妹说,未经人事的少年第一次大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