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委屈极了,将谢珩的心一点点哭出了酸,然后是疼。
他的语气更软了:“念念,我跟你保证,以后再也不打你了,好不好?”
苏澜哭得打了个嗝,扯着他的袖子抹眼泪:“你还用戒尺打我……”
谢珩用下巴蹭蹭她。
“你见过哪个丈夫这么惩罚妻子?当自己是书塾的先生?还是想当爹?”
这话引得谢珩深思。
他早就觉得自己对她的态度不太对,现在更加深了要改的想法。
“我是你妻子,不是你养的小孩,你再敢打我屁股,我就真管你叫爹!”
谢珩哭笑不得。
这小混蛋……
门外传来药老的声音:“爷,该行针了。”
“晚一点再去。”
药老一想就知道是苏澜醒了,敲了敲门,在听到谢珩让进才进来。
“这药浴和行针是有间隔时间的,不能停,不然您再有十天也出不了我这院子。”
苏澜终于意识到问题严重,眼泪都被吓没了,抓着谢珩手臂,紧张道:“您不要瞒着我,好好说。”
谢珩握着她的手,低柔道:“不怕,这毒有内力压制着不会有事,这次复发是因上次在宛平受了些伤。”
宛平那次是为了带回刘伯恩,恰巧自己中了暖情香,他该是没来得及疗伤的缘故吧!
或者是因为她中药,缠他缠得太狠,让他吃不消?男人做这种事是不能太多的……
“乱想什么。”谢珩把她放下侧躺好,给她盖上薄被,“我还是先去,有事叫逐星。”
苏澜乖巧点头:“快去。”
谢珩走后,苏澜总不安生,她忍着疼痛起身,披了件斗篷,让逐星带自己去看谢珩。
刚到门口,就听到谢珩在里面叫了她一声。
“念念?”
那声音很柔和很低哑,但她却听得很清楚。
“念念?”谢珩没说别的话,又叫了她一声,随后闷咳起来。
苏澜连忙道:“是我。”
他叹息了一声:“你怎么来了?我没事,迟一会儿就能回去了。”
苏澜抿抿唇:“我能进去吗?”
谢珩低笑了声:“怎么不能?”
苏澜进门见谢珩刚针灸上,赤裸的背上两排小针,药老在一旁候着。
谢珩:“不放心我是吗?”
苏澜点头。
“来,坐这里。”谢珩拍了拍床,苏澜挪过去,坐到他身边。
药老见状退出去:“老奴去门外候着。”
谢珩:“你去休息吧!”
药老听出言下之意是让自己滚远点儿,别在这听墙角,他觉得院首又想做坏事。
“您现在最好不要疏通,你们……”
苏澜快被这个“疏通”搞疯了,她现在一听这两个字,就汗毛直竖。
好像都有后遗症了,床榻间纠缠时,她总是想到疏通,然后就提不起兴致了。
谢珩压眉,药老连忙滚了。
谢珩将身子朝里挪了挪,“来这里躺着。”
苏澜摇头,他们都成这样了,还挤在一张床上,药老看了会怎么想?
她是真怕了老不正经吊着眉,没好气地说疏通,好像他主子浪荡都是她带的一样。
谢珩过来拉住她的手,语气柔和不容置喙:“自己上来,还是要我拉你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