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在研究寒潭映骨,接下来她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这个,哪怕希望渺茫,她也不放弃。
谢珩俯身啄她的额头,柔声:“慢慢研究,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苏澜闭着眼笑了:“您知道啊。”
“我又不傻。”谢珩轻轻拍着她的肩头,“睡吧,我守着你。”
苏澜片刻就睡熟,下车时还有点迷糊,因是来的宋家,女方并不热闹,反倒显得寥落。
哪家聘女都是这般。
况且宋书意也不是甘愿嫁,这都让这场婚礼无形中蒙上一层悲意。
宋家人极爱护宋书意,迎亲团到时,不少人都红了眼眶。
宋家书礼之家,秦家是武门,抢新娘这个过程,宋家出的题秦家答不上来,干脆动手硬抢。
秦家一出手,宋家节节败退,很快就抢到了新娘子,拜别高堂。
宋书意盖着盖头,看不到神色,只是那句“拜别祖父”说的哽咽。
宋老的眼泪忽然就止不住,那些该是长辈叮嘱的话,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知是不是受到这个氛围影响,苏澜心头也跟着酸涩,侧开头,不敢再看宋书意。
宋书意上了八人抬的大轿,在喧天的鼓乐声中,离开宋家,向着秦家的方向走去……
严天野站在谢珩身边,感叹:“没想到我们三个,竟是老宋最先成婚。”
说完又想到,这厮已经提前一步娶了他的外甥女,从鼻子冷哼一声。
谢珩没心思理会他,可他又聒噪的不行,“严天苍如何了?”
严天野皱眉:“哪壶不开提哪壶!”
转身就走。
谢珩看向女客那边,他的小妻子站在人堆里,眼眶发红。
虽然时间紧,但秦宋两家的婚礼十分盛大,会不会是想到自己嫁得仓促,委屈了?
可不是么?
一生一世的事,完成的那般将就。他是男人尚且遗憾,更何况是小姑娘?
谢珩有点心疼,也不愿在这耗着浪费时间,提步出了宋家。
很快苏澜也上了马车。
谢珩将她抱进怀里,想着自己以后,一定要待她很好很好才行。
足够的好就能弥补遗憾。
苏澜显得很安静,靠在谢珩怀里一句话不说。
谢珩:“还是没睡醒吗?”
苏澜摇头。
“肚子还痛不痛?”
苏澜前几日来了月事,量小,疼得很厉害。
药老给了调养方子,是来月事时才能吃的,挺有效,但谢珩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痛了。”
谢珩:“干净没有?”
苏澜点头:“前日就没了。”
谢珩皱眉:“只有两日吗?时间会不会有些短?”
“也正常。”苏澜觉得有点尴尬,“多吃几次药应该会好。”
苏澜不知道她这话说完,谢珩已经在盘算夜里爬窗的事。
自从药林那次后,这事儿就成了他的心魔,时不时总惦记着试试。
可念念来了月事,不方便,他也确实诸事缠身,这才忍了这么几天。
垂首看他的小妻子,愈发的好看,让人意动。手伸向苏澜的腰间,在要触碰到腰带时又收回。
这次不能莽撞,不然再同上次那般草草结束,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