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村里白捡4匹马,李太爷赠送一头驴车。几个乖孙符合资格,能坐上车,减轻家里的负担。
村长一直骂,陶寡妇一直翻白眼。
看得隔壁的磨叽妇女孔氏心惊肉跳的,陶寡妇不是会病吧,为什么一直翻白眼,难道是中暑了?
可出发前,许大夫熬了一大锅解暑汤,人人都喝了,不至于中暑吧。不懂,俺不懂!
还能走,俺只好当作看不到。
村长一直催促大家速速前进,徐家村一直埋头缓缓前进。
从中午走到黑得看不见路,才停歇。
“停!”徐老大洪亮的声音穿透人心,终于短暂的解放了,徐家村人瘫坐在地上。
长吁短叹,天天赶路,天天劳苦,比农忙苦太多了,以后种田,俺们再也不敢喊苦了。
把推车放一起,牲畜管理好,娃子堆一堆。值夜的汉子四处巡逻走动,部分汉子结伴在附近找柴火,妇女忙着铺垫搭帐篷煮饭。
至于大娃子帮忙看小娃子,往日还能采摘野菜,如今天地干涸,连根草也是黄的。哪有绿色野菜摘。也幸好徐家村有晒菜干的习惯,所以大家还有菜吃。
曾氏走过来,双手拢在一起,支支吾吾地说:“阿娘,俺有事和你说。”
程顾卿警铃作响,又叫俺陪你上茅房吧?俺不想去,虽然最近上茅房没遇到特异事件。
冷着脸问:“什么事!”
曾氏愣了一下,婆婆好严肃啊,俺被吓了一跳,怎么办?
鼓起勇气,半推半就的样子:“阿娘,文鑫今天牛日子,三岁了。”三岁了,也算特别的生辰,三岁了,证明娃子能养活,夭折几率小了。
程顾卿一愣,在脑海里找程寡妇的记忆,找啊,找啊,还是找不到。可能娃子太多了,记不住。但丝毫不影响阿奶对孙子的疼爱。
高兴地说:“哎呦,这一路逃荒,实在太累了,俺都忘记了。”从来没记过,何谈忘记,嘿嘿。
曾氏看到婆婆恍然大悟的样子,体贴地说:“阿娘,你做为村里的大队长,要管理好整个村,时刻保护村里的安全,提防歹人,不记得,太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