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要不烫马毛,等杀好再回去烫,下着雨,想生火都难。
程顾卿对着小弟们说:“你们杀好拿上来,俺先回去烧水。”
一溜烟地跑回山顶,与其淋着雨杀马,不如安排人去捡柴火。
根据徐斗头的风湿老毛腿预测,这场雨恐怕要下三天,如果真的要那么久,徐家村的柴火是不够烧的。必须捡些回来。
藏在密林下的有些还干的,如果实在没干的,湿得也要捡回来,只不过比较难烧。
程顾卿回到树棚子,喊了些人去更远的山里收拾柴火,临走前对巡逻地人吩咐:“你们一定不要松懈,谨防陌生人。”
徐家村的汉子点头说:“大队长,放心,俺们不会偷懒的。”
章家的树棚子很快搭好,章家人搬了过去,又喊徐家村人帮忙捡些柴火。
砍些树木放地上,从车厢上找了油布,再铺上被子,让两个受伤的孩子躺着。
当然,请徐家村人干活给钱。
村长也不客气,接过银子,谁搭手干活,就分给谁,不充公。
章老爷子直接地问:“徐族长,徐村长,你们今天不走了吗?是等雨停了再走?”
七叔公点了点头说:“走不了,雨下个不停,路又坑坑洼洼,不好走。”
特别是你家发生交通事故后,俺们一伙人心有余悸,不想步你家的后尘。
章老爷子继续问:“鄙人冒昧,徐家村是要往吉庆府去吗?”
村长老实地说:“是哩,俺们都是去吉庆府的,哎,家里遭灾,没办法,只好背井离乡,听说吉庆府收留难民,俺们一村就南下了。”
章老爷子自我介绍地说:“我是清河县人,大儿子来信,叫我们去吉庆府。我大儿一家在吉庆府做事,收到消息,清河县可能不安全。所以我和小儿子一家,带着家当去吉庆府了。”
三人又深入交流,村长依旧把徐家村的老底交了出来。
章老爷子惊叹地说:“徐村长,你们竟然走了几个月了!”
徐家村6月初出发,如今9月底了,也就是说他们快走了4个月。
章老爷子不可置信地长叹:“徐村长,一路辛苦了。”
村长摆了摆地说:“树挪死,人挪活,没办法啰,不走不行,为了活命,苦了,累了,俺们也只能接受。”
七叔公安慰章家人说:“你们好好休养,许大夫是俺们十里八乡最出名的大夫,疑难杂症,样样精通,他帮你一家看过了,说没大碍就没大碍,可以放心了。”
坐在一边的章大爷感激地说:“今天有劳你们了,哎,就我家倒霉,竟然翻车了。幸好我儿们没事。”
村长劝慰道:“年轻人,吃了药很快就好的了,你放心,好好休息。对了,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说,能帮,俺们一定帮。”当然给钱最好,保证服务周到。
章夫人道谢:“谢谢你们,有需要我们会开口的。”
几个人寒暄一番,便告别了。
刚认识不久,实在没太多的话题,再不走,恐怕聊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