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秀才又听到谢清仁问信,急切地说:“谢公子,稍等,我回去拿,信在我这。”
徐秀才一直把信藏得严严实实,想交给官府。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交,又害怕麻烦,后来干脆不打算交了。
匆匆忙忙地从箱底的暗格找出信来,交给谢清仁。
眼巴巴地看着他看信,心痒痒地,好想知道里面讲些什么。
程顾卿不给徐秀才机会,直白地说:“谢大爷,信里的内容不需要告诉俺们,俺们只是普通的村民,不想知道太多,不想惹麻烦。”
多亏不认识鞑子的字,弄不懂里面的内容。
知道的太多,会被灭口的。
谢清仁一愣,睁着眼睛看着程顾卿,理解地点了点头说:“既然程娘子这么说,谢某尊重你的想法。”
把信收好,看着地上呜呜哀嚎的两个鞑子。
温和地说:“程娘子,徐秀才,我现在要问两个鞑子的话。”
程顾卿惊讶地看着谢清仁问道:“谢大爷,你会鞑子语?”
谢清谦虚地说:“略懂。”
程顾卿竖起大拇指,佩服地说:“谢大爷果真博学多才。”
不愧是大乾朝的进士。
钱婆子从谢嬷嬷的嘴里得知,谢大爷是大乾的进士,二甲第一名,也就是传胪。
科举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谢大爷没走后门,从秀才,举人,贡士一步一步上来,真实材料,童叟无欺。
至于为什么那么有空回家祭祖,而不是在朝廷上班。程顾卿不得知。
谢清仁笑着说:“程娘子秒赞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程顾卿拉着徐秀才离开,怎么问话,如何问话,问出什么话,这些都不是徐家村能知道的。出门在外,装聋作哑很重要。
徐秀才心有余悸地说:“还是程三婶厉害,我还想知道信上说什么,我脑子患糊涂了。”
程顾卿摆了摆手说:“不是俺厉害,是你们这些读书人,关心天下事,想知道一切。俺只想着眼前的一亩三分地,对外面的事情不太关切。”
顿了顿继续说:“旭儿大侄子,有些事,俺们不要知太多,也不要好奇太多,贵人毕竟是贵人,就算再和气,也是贵人。看上去慈爱温和,如果涉及利益,还是心狠手辣,俺们这点一定要注意,保持距离。”
徐秀才受教地说:“谢谢程三婶教导。”
程顾卿又弄醒十多个个汉子去稍微偏远的山林砍树,对着谢锤子说:“刚得两匹马,做两个板车,明天走路的娃子,有车做了。
”谢锤子其实很好奇阿娘哪里来的马,但看到她神色凝重,也不敢多问,带着乡亲们做板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