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迎回到侯府的时候,已是后半夜。
若不是花姐紧急给她传的信,她可能还没这么快起杀心。
她过去盛府证实南昆,也不过是寻个心死。
在她得知哥哥没了的时候,其实,已经决定,这南昆非死不可,于她百害而无一利的暗箭,她不得不防。
消沉了一整天,喝酒,沉睡,好似都没有让自己缓解一点儿。
该疼还是那么疼。
不过,她的苦不能表现出来,否则,想要背刺她的人便有了把柄。
谢承奕对外交代阿迎身体不适,免了许多杂事烦扰。
其他人倒是逃的挺远,反而是谢鹤君的到访让阿迎有些意外。
几日未注意,谢鹤君的容色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好多。
若是说之前像是温养的富贵荷花,那么此时就像是遍野的野菊花,没那么耀眼了,却隐隐多了几分接地气。
直到谢鹤君与其对坐下来,阿迎仍旧目不转睛满是心疼的盯着谢鹤君。
谢鹤君不由得温婉一笑,抚着脸确认道:“怎么了?老的认不出了?”
阿迎泛着泪花连连摇头。
“怎么了,这孩子!”谢鹤君被阿迎的泪眼一瞬触动,连笑的声音也不由得微微颤了起来。
“姐姐还是这样漂亮……”阿迎几近哽咽,才生生咽下酸涩。
谢鹤君看着阿迎的模样,伸开双手道:“来!姐姐抱抱你……”
此时的阿迎被谢鹤君暖暖抱住,谢鹤君轻轻拍了拍阿迎的背,温声道:“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阿迎一怔,眼神瞥见了门口得一点衣角。
那不是……
谢承奕看到阿迎趴在姐姐肩头,神色缓和,心底不由微微松快。
他知道阿迎自尊心强,尤其是这个时候,他的默默守护或许是最好的方式了。
随后,信步轻抬,往院外走去。
待情绪微微平稳一些,谢鹤君生怕阿迎会胡思乱想,便提议道:“我正好要去做几套衣服,你随我出去一趟吧?”
迎着谢鹤君满目期待的样子,阿迎心底也清楚定是谢承奕怕她多想找来的陪侍。
她不是那种遇到挫折就寻死觅活的性子,消沉,也不过是自我疗愈,既然日子还得过,那就顾好眼下便是。
“好。”
临近年关,长街之上多了很多热闹的物件。
看的人心情也稍稍放晴一点。
两人慢慢进了一个铺面,信步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