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月好说歹说,终于哄骗了阿律耶。
他现在的性子和一个五岁小孩无异,一点小恩小惠轻易就被收买。
高大的男人乖乖跪坐着,吃的脸上全是细碎的点心残渣。
他这副模样实在是太诡异了,被云端月喊来的夏花都察觉出不对,“殿下,他这是怎么了?”
云端月随口编了个理由:“执行任务过程中脑子好像撞坏了。”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的身上会有伤,夏花不疑有他。
“姐姐……”
一旁,阿律耶几口吃完了手中糕点,眼巴巴看着云端月。
她横他一眼:“叫谁姐姐呢,你看看你这体格,好意思?”
被凶了……
阿律耶扁了扁嘴,眼里立刻蓄满了泪水。
夏花下巴都要脱臼,这何止是撞坏了那么简单,这活脱脱就是变成了痴儿啊!
“公主,要不要请郎中来看看。”
云端月也正有此意:“嗯,找个嘴巴严实的。”
等夏花离开,房间里响起轻轻的抽噎声。
云端月顿时一个头比两个大:“又怎么了?”
瞥见她脸上的不耐烦,阿律耶连忙抬起手臂胡乱擦拭着脸颊,头摇的像拨浪鼓:“没、没事。”
见他这个委屈的小模样,云端月有种在欺负小孩的既视感。
现在的阿律耶,眉间没了以往的邪气,眼神澄净懵懂,几乎很难让人将他和杀人不眨眼的腹黑形象联系起来。
双手抱着腿缩在角落,男人死死咬住唇,憋哭憋到打嗝。
云端月闭了闭眼,头痛地揉了揉额角。
随即朝他招手:“过来。”
阿律耶看她一眼,闷闷不乐埋头在膝盖上。
云端月无奈,主动朝他走过去。
见她过来,他有些害怕的往里缩,头几乎埋在臂弯里,活像个鸵鸟。
云端月绕到他那边,拉起他的手。
男人虎躯一震,条件反射往回缩手,云端月死死抓住他,低喝:“别动!”
他动作一僵,不敢再动。
细白柔荑摊开男人宽大的手掌,因为常年握剑,虎口和掌心里全是茧子,甚至还有几道不甚明显的伤疤。
随即,她将一块梅花酥放到男人手里:“吃吧,别哭了。”
他缩着肩膀,小声道谢:“谢谢姐姐……”
云端月黑脸:“你再叫一声姐姐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