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月恨不得把这个不靠谱的系统拖出来胖揍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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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骗门罗两人先去北方的落脚点等她,随后,云端月独自一人快马扬鞭一路南下……
越往南边走,残酷的战火和流离失所的难民就越加触目惊心,不过离开短短三个月,昔日熟悉的土地早已不是当初模样。
云国的土地上到处是他国的军队,若是辽军还好,起码不会对手无寸铁的平民下手。
可对上的若是蛮夷军,所过之处便是一片滔滔火海,村庄城镇无一幸免。
流民排成排,衣不蔽体,神情麻木,拖着沉重的脚镣像牲口般被驱赶着往前。
“快走!”狠厉的鞭子抽打着踉跄的老人孩子。
队尾,一人终于支撑不住,摔倒在地,再也没有起来。
士兵过去踢了一脚,见没有反应,随即将那人当做垃圾一样随意丢弃在路边。
远远尾随的野狗群等人群稍稍远离,便摇着尾巴一蜂而上……
等军队彻底不见了,不远处的山林里,一人牵着马出现。
云端月看了眼正在大快朵颐的狗群,随即沉默着收回视线。
翻身上马,一声厉喝:“驾——”
下一瞬,黑马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在焦土上飞驰,大风裹挟着血腥和硝烟的气息,毫不留情剐过她的面庞。
此刻,解救曲慎的愿望无比强烈,因为只有他,才能结束这场炼狱……
而就在云端月一路急行时,二百里外,飞燕关一片肃杀。
曲慎带领着最后的云甲军,已经苦战了近两个月,打退了一波又一波的敌人。
五万云甲军能扛住近十万敌军,简直堪称奇迹。
多日来的战斗,云甲军早已疲惫不堪,却依旧斗志昂扬……因为他们坚信镇北王会带领他们重振云国。
而此刻,被众人寄予厚望的主帅帐营里,却是一片兵荒马乱。
曲慎半靠在床榻上,作为一个病人依旧气势凌冽,除了脸色有些失血的苍白以外,看不出任何不妥。
上次敌袭,他的手臂被一支冷箭擦伤。
刚开始所有人都以为是普通箭伤,包括曲慎。
可是几日过去了,伤口一直没有愈合,而且稍有动作,便会血流如注,即便是裹上厚厚的纱布,不到半日,就能完全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