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虹垂下目光,僵硬地停在通天晓面前:“指挥官……请您不要怀疑我的忠诚!我说的‘刚刚’是指……您提出夜枭号上有能量提炼器,领袖认为它们能派上用场的时候。”
“就算……是吧……”通天晓叹了口气,抬手按上自己给白虹亲手描绘的那枚汽车人标志。他胸前的岩石中间挖空了一块才露出里面银白色标志。
然而,失去了游离电子的微妙感应,通天晓与白虹之间仿佛筑起了一道难以逾越的无形壁垒。即便他们并肩同行,即便触手可及,那种心灵上的空缺感却始终如影随形,挥之不去。这种空缺,比能量的枯竭更让他感到渴望,更让他内心不安。如同他手掌下那崎岖不平的岩石,每一道纹路都在默默诉说着他的焦虑与期盼。
“指挥官?”白虹疑惑地看着他。
“说过了,没有战斗指挥任务的时候,不要叫‘指挥官’。”通天晓无奈地叹息着,试图调整自己的情绪。
他转身踏上舷梯,高大的背影在越发黯淡的天宇下,显得愈发孤寂和萧索。白虹急忙跟着走进了飞船:“长官……”
他知道通天晓又一次看穿了他的谎言。他的表演在指挥官面前总是会被看穿。可是,他该如何解释自己心中那份对擎天柱的恐惧,那份觉得对方会终结他生命的预感呢?这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更糟糕的是,如果通天晓知晓他曾经在擎天柱最脆弱的时刻,怀着不轨之心,企图杀死烟幕,夺取擎天柱胸膛中的领袖模块,那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以通天晓的公正与严厉,等待他的,定将是无法宽恕的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