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凯山不淡定了。
“你知道有人要杀咱们?”
“不是咱们,是你。”
赵丰收眉眼带笑,还带幸灾乐祸,“毕竟谁都不清楚,你从文康桥拿了什么。”
“我靠!”计凯山不禁爆了粗口。
还以为这家伙有多好心,带着他外出改善,闹了半天,压根儿没安好心,就是想拿他当诱饵,还让他负责埋单。
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拉出来都是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俩人结伴出门,更能达到仇恨翻番的效果。
而这正是赵丰收想要的结果?
他就是想让对方忍不住,忍不住的时候就容易犯错。
更可恨的是,为了拉足仇恨,这家伙还塞给他一卷菜谱,让人以为是啥重要证据。
“你真是坏透了。”计凯山不由哀叹。
同时暗自庆幸,幸亏他是站在正义的一边,要是在对面,就很可怕了。
胡子表示同情:“计书记,你早该觉悟的。”他在赵丰收手底下,同样没沾过光。
跟赵丰收打交道,即使心眼子全开,都没有任何效果,这货能随时随地钻个眼出来。
计凯山抓狂,咬牙切齿,发出了最微弱的抗争,以保持被踩扁了的尊严。
“赵丰收,文康桥的饭费,由你来掏。”
他本想说他绝对不拿,否则宁愿变狗。但想了想没把话说死,毕竟这小子不好对付,不能自己把自己套了。
“不会吧计书记,过河拆桥可不是你的风格,轮到谁都轮不到我呀?”
赵丰收表示很无辜,扳着手指,苦口婆心的分析:“对方露出了马脚,案子能破掉,受益的是你,立功的是胡子。”
“我可是啥都没有。”他特别强调,“两次都差点儿搭上性命,两次。”
计凯山老脸一红。
除了五名刀客拿刀砍他,在文康桥里,还被自己用酒瓶子抵过。
他这么一说,倒让计凯山不好意思了,觉得是自己欠他,嗫喏道:“好吧,还是我的。”
胡子松了口气,至少没把他拖下水。
如果计凯山多个心,恐怕会找他报销。但他们的经费,一言难尽,财政困难啥都别说。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他赶忙起身告辞:“两位慢慢捋,我押着人回县城了。”
“路上小心!”赵丰收神色黯了下,虽只是细微一闪,但胡子看到了。
他没说话,笑笑拍了拍赵丰收肩膀。
计凯山同样看到了,但不明所以,在这俩人面前,他的智商被压制了。
半小时后,他就明白了,俩人眼神中的复杂内容。
警报声响起,离开了文山镇,风驰电掣般朝县城驶去。
前后两辆桑塔纳负责警戒,中间的依维柯上,五名刀客都被戴了头套。
路上人们纷纷侧目,很少见到这么大的排场,里面押的犯人,不知是何方神圣?
眼看着整齐的楼群浮现,坐在第一辆车上的胡子,露出些许松懈表情,开始盘算着回到县城之后,该如何向局长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