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浩点头说道:“叶市长,方静这几年变化真的太大了,走的路也越来越歪,我们不提她了。”
陆浩现在琢磨的是怎么搞定招商引资的事,人家来投资,除了房地产,还有哪些行业可以投,经济如何继续发展,以及他和宁婉晴后面该去哪拍婚纱照,婚礼举办酒店选在哪……这些工作和生活的琐碎事情,已经够让他忙碌了。
至于方静说的谁当县长,陆浩根本懒得去想,因为提拔谁,是上头领导决定的,自己琢磨纯属浪费时间,甚至一点用没有。
“不管她跟你说了什么,我希望你都不要受到影响,要保持初心,做好自己的工作,这是最难得的……”叶紫衣边和陆浩往外走,边叮嘱道。
二人在门口上了叶紫衣的专车,直奔方水乡。
陆诗语住在沈蔓歌的主题酒店,虽然陆诗语说他们要低调考察,但叶紫衣知道自己身为副市长,肯定要去露个面,以表重视,尤其是她明天还要陪同薛问天等人去考察,更没有时间去见陆诗语,所以才想今天晚上过去,一起吃个宵夜聊一聊。
路上,叶紫衣半开玩笑的问道:“陈辉的家世是不是吓了你一跳?”
“叶市长,说实话,当时我确实被震惊到了,不过每个人的出身不是自己能选择的,陈辉的家世再好,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我不会羡慕,也不会去嫉妒。”陆浩目光淡然道。
叶紫衣足足愣了好几秒,随即摇头笑了笑道:“你这个心态是对的,要想往上走,就要先有一颗淡泊名利的心,你要相信,虽然上头有睁眼瞎的领导,但那毕竟是少数,大多数领导的眼睛还是明亮的,所以你不要有任何压力,尤其是安兴县的县长位置,当你把工作都落实好的时候,是你的就肯定跑不掉……”
在体制内,有很多优秀的干部,就是因为一直被卡着,升不上去,最后没了心气,开始躺平摆烂,叶紫衣多少也担心陈辉的背景,会给陆浩制造压力,所以这一路上,她跟陆浩聊了很多官场上的黑与白。
叶紫衣心里其实也没有把握,哪怕陆浩这次能把招商引资的事落实好,她也只能说陆浩升任安兴县长的几率很大,因为一旦有政绩,袁仲这个省委副书记在沙立春面前,说话也有底气。
可凡事没有绝对,毕竟提拔干部,人为干涉的因素有很多,尤其是竞争对手还是陈辉,叶紫衣也不敢去拍着胸脯保证,只能用自己过来人的经验,来跟陆浩讲这些事,甚至把最坏的结果也告诉了陆浩,哪怕这次陆浩真的没当上县长,可陆浩依旧是金州省最年轻的副处级干部,以后机会多得是,要拿得起放得下。
“叶市长,谢谢你,我都明白,我会先把眼前的工作做好,至于谁当县长,领导去决定就行,如果没提拔我,就说明我还需要在常务副县长的岗位上再历练历练,我只会继续努力,不会灰心丧气。”陆浩目光纯粹,坦然道。
叶紫衣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重重的拍了拍陆浩的肩膀,这是她最欣赏陆浩的一点,心里更加坚定了她要尽最大努力,为陆浩争取安兴县长的想法。
“对了,丁森泰被枪杀的案子,你有什么看法吗?最近市局可是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查到,枪案要是迟迟破不了,褚市长身为政府***,也会有压力,前几天在办公室,他还跟我念叨这事来着。”叶紫衣岔开话题问道。
“叶市长,白初夏说江临市盼着丁森泰死的人不少呢,听说不少公司都被江临集团打压过,丁森泰手上脏事很多,早些年丁森泰还闹出过人命,好像是被丁鹤年压下去了,市局查案的人肯定都知道丁森泰罪行累累,我估计他们也只是装着在查案,其实私下可能压根没当回事……”陆浩说着他了解到的情况,并猜测道:“要说谁比较可疑,像白初夏,曲兵,他们都有动机,不过没有证据,我个人觉得光靠怀疑没有用,倒是丁鹤年死了儿子,肯定比我们更着急,市局那边,褚市长即便不过问,常征局长估计都会拼命的去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