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水花飞溅,一道火红倩影自池底飞出,娉婷袅娜如同洛神出浴。
“啧啧啧,不愧是天下第一娇娃!这仪容,这体态,这风采……”青鸟自老槐树上飞下,拍着翅膀直喝彩。
“怪道你只能是鸟!”冷侵晴一边驱动内息将湿衣水珠化冰晶抖落干净,一边冲青鸟摇头叹息,“倘若你能幻化成人,这嘴上哄人功夫不知要勾走多少姑娘?油嘴福宝,说吧,这么急切找我,又有何事?我们可是早上才见过面,莫非你家老大交待之事你有所遗漏?”
“你信不过我?我可是赫赫有名的信使!”青鸟转了转眼珠子,尖着嗓门说道,“是老大十万火急传我来,要我警示你,注意水下。”
“水下?”冷侵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扭头瞧了瞧水池,“你老大怎知我在池子里?”
“我可不是他肚中蛔虫,怎知他是如何想的?”青鸟不客气地给了冷侵晴一个白眼,“反正他说,‘提醒公主谨防水下,水下有地道,极有可能直通鬼面人老巢!’”
“水下地道……”冷侵晴心下一轻,这个她早已发现,定南河底可不就有地道!
“福宝,方才你是否被那老妖婆打伤?”她忽地盯着青鸟一眼不眨。
“没有,没有的事!”青鸟傲然昂头。
“那为何说起话来一唱三叹?你以为唱歌呢!”冷侵晴鼓起腮帮子,吹口气,微笑,“你一口气说完可好?”
“老大说,‘乌有国早已政变,新任国君为鞑德沃,正重金悬赏寻找乌程程。说她乃新王妃,遭人掳掠,故,回子虚路上有些许曲折,恐不能按期归家。不过,公主切勿担忧,此等小事怎能难住青雨?眼下虽稽留忘情岛,不出两日便能启航。’”
——
三日后,潋晴宫清心斋
“小华子,贤弟如晤!
你与青雨肝胆相照,虽无血脉之亲却能生死相托,这份情谊令我感动之余也颇感汗颜。
作为青雨知已,我一直在享受却从未付出过。这次我一定要去找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我明日之约推迟半月,若半月后我无消息便由飞虎代我完成。
我与你,大恩不敢言谢,来日有缘再说,若无缘得见,下辈子定当报答。
……”
午后,在柳庄小住几日的飞燕终于回宫,可是却红肿双眼,冷侵晴心下顿时生疑。一问,石飞燕不说,再问她推诿,冷侵晴眼珠一转,自语道:“炎青雨在忘情岛出事,我定要去寻他!”
“公主,带上我!”石飞燕立马搭腔,神色焦灼。冷侵晴瞬间便明白了,她紧接着追问详情,石飞燕终于哽咽着哭诉,说据可靠消息,炎青雨一行途径太平海峡,乌程程被忘情岛守军扣下,炎青雨为救她坠落太平海峡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