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酒进了别墅大门后径直地走向了厨房。
他从柜子里挑出来一把极其锋利的菜刀,他用手指轻轻擦过刀背。
“真是可惜了一把好刀。”
他哼着歌举着刀走出门,看得众人心里一惊。
小弟们下意识地往后退着,想要悄无声息地上面包车跑。
就在其中一个即将摸到面包车门的时候,闫书的声音忽然从他身后响起。
“想跑去哪啊?”
闫书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把人往前带。
“不是说了吗?乖乖站着。”
金宇在看见秦肆酒举着刀的一瞬间,就用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肘蹭着地往前爬。
他的速度很慢,秦肆酒走了没两步就追上了,直直地站在他的面前。
金宇实在没办法,只能抓着秦肆酒的裤脚求饶。
“小裴总,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来了,您放我一马。”
秦肆酒轻声问道:“当初陷害我强拆是你的主意?”
金宇立马抬头,“不!不是!是大少爷指使我这么做的!求您看在我跟着您两年的份上放我一马!”
“这事放你一马,那事放你一马。怎么?”秦肆酒伸出手指了指自己,古怪地继续说道:“我是放马的?”
“我没有这个意思!”金宇没想到这个闫书这么难对付,不然今天也不会正好和裴寂撞上。
秦肆酒算算时间,警察快要赶来了。
他不再浪费时间,手起刀落,金宇的胳膊连接处被就地砍断,溅了他满脸的血。
秦肆酒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笑着问道:“刚刚还哪碰他了?”
金宇彻底说不出一句话。
他瞳孔震颤着,不明白为什么短短几天时间,裴寂就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
竟然还...还能...
他愣愣地侧头看着自己的胳膊,满地的鲜血刺痛着他的双眼。
钻心的疼痛让他难以理智。
秦肆酒举着刀,用手背抹了把脸,血迹顿时变成一条浅淡又鲜艳的线。
这于他而言是世间最美丽的色彩。
闫书怔愣在了原地,下一瞬连忙跑到秦肆酒身边,想要将刀抢在自己手上。
秦肆酒躲开了没让他碰到分毫,随后投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信我。”
闫书彻底不动了。
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这短短的两个字就能让自己安心。
秦肆酒重新抬眼看向那帮小弟们。
众人已经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虽然平时他们动起手来也不轻,但是像秦肆酒这么直白的....他们从来没碰见过。
秦肆酒把菜刀扔在了瘫倒在金宇身边那人的手上,又挥挥手抹去自己的指纹。
警笛声在此刻响起。
这声音像是敲响众人的钟,他们终于回过神,再次看向秦肆酒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发了狂的怪物。
秦肆酒忽略了众人的眼神,回眸看了一眼自家大门口的监控,里面的红光异常的闪动片刻,又再次恢复往常。
警察一过来便看见了脸色煞白的众人们,又看了看地上的伤员。
他连忙拿起对讲机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