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了扯嘴角,无奈地说道:“你看清楚,我真的受伤了吗?”
大概是刚刚爆炸带来的晕眩之感,秦肆酒在时光机里只是觉得头有些昏沉,所以才一副虚弱的模样。
席豫听见这句话后,忽然伸手想要扯着秦肆酒的衣摆往上拉。
就在即将露出肌肤的那一刻,他忽然再次回头,眼神锐利地看着身后的众人。
二饼摸了摸鼻子,“.....”
三条尴尬地咳了一声,扯着二饼背过身子。
其余人也十分识相地开始去忙起了手头的工作。
直到再没有多余一个人的目光落在秦肆酒身上,席豫才重新将衣服上摆往上拉,露出了完好无损白皙的皮肤。
“这回相信了?”秦肆酒拍了拍席豫的头,又说道:“我很开心。”
席豫的表情不似刚刚的柔和,冷了几分,“你开心?我快要被你吓死了你知不知道?”
“知道啊。”秦肆酒终于找到机会从他的怀里坐起身,“所以我才开心,开心你原来这么这么在乎我。”
席豫不屑地哼笑一声,“还真是祖宗。”
秦肆酒很自然地应下了这句称呼。
在彻底确认秦肆酒没有受伤之后,席豫才问道:“你身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难道每次进时光机都会这样吗?”
秦肆酒摇摇头,“我知道黑袍人的真实身份了。”
席豫眼神微动,“我去解决了他。”
“不用。”秦肆酒再次摇摇头,“我身上的血就是他的。”
他的眼神闪过一丝暗芒,“处心积虑地想要对付我,我怎么可能留他一命呢?”
秦肆酒的身上满是鲜血,总不能这么出去。
否则明天新闻头条就是--
某菜市场惊现凶杀案,凶手浑身浴血逃脱。
席豫听了他的解释,心稍稍放下了一点。
可刚刚秦肆酒虚弱的模样还历历在目,他忽然有了一种发自灵魂的恐惧,并且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消除。
似乎是来自灵魂的烙印。
实验室旁边是一间间工作人员的休息室,秦肆酒找到了原主的名字,推门进去。
他准备在这洗个澡再找一套干净的衣物换上。
从秦肆酒在浴室脱衣服开始,席豫就靠在门口一眨不眨地盯着看。
秦肆酒脱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回头看他,又对着他勾勾手指。
“是想一起来吗?”
席豫喉结轻微滚动了一下,“这是在邀请我?”
“是啊。”秦肆酒抬手打开花洒的开关,水珠在他的指尖轻轻落下,“所以你要来吗?”
席豫觉得水珠没砸在地上,而是于半空中蒸发,随后尽数钻进了自己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