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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如墨彻底杀死男人的夜晚,秦肆酒并没有跟去地下室。
他不知道裴如墨究竟是如何处理的。
只是地下室那惨绝人寰的叫喊声比以往都要强烈,一直持续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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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如墨仔仔细细将自己清理了很多遍才躺到秦肆酒的身侧。
他紧紧地贴着秦肆酒的身体,不留一丝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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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顶替了裴如墨的良知, 他不想放过人心凉薄的世间。
死亡是他为世人安排的归宿,恐惧是他亲自出演的话剧。
他携着刺骨的寒风誓要将万物挫骨扬灰。
他要所有人同他一样恨,一样从黑夜枯坐到天明。
可是此刻。
他只想要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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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生冗长却也短暂。
春雨连绵,二人坐在窗前静听雨声。
偶尔的时候,裴如墨会拾起曾经的少爷习惯,为二人沏一壶上好的茶。
盛夏时分,窗外蝉鸣不止,二人却罕见地没有觉得吵闹。
有时候在日光正盛的时候接一个绵长的吻。
不过最后总是滚到了床上。
叶落惊秋,别墅被染成一片熠熠生辉的金。
秦肆酒和裴如墨越来越像老夫老妻。
他们开始尝试曾经不曾接触的。
裴如墨生前学过音乐,于是院子中央摆放了一架十分漂亮的钢琴。
秦肆酒总是在悠扬的钢琴曲中,坐姿懒散,可神色却十分正经地描绘着裴如墨的模样。
就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眸中是从未有过的温柔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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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全球气候变暖。
今年的冬日没有往日那般寒冷。
秦肆酒端着茶杯,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
裴如墨无论多少年都如一日,依然对秦肆酒有着浓厚的兴趣。
二人的脖颈上都挂着一个项链。
秦肆酒是黑色的,裴如墨是白色的。
项链随着二人的动作碰撞在一起,声音清脆。
秦肆酒这么多年了从未问过裴如墨那句话。
裴如墨也不曾主动开口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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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睡了一觉,这些年的生活如同一场充斥着欢声的梦。
又是一年冬。
原主这具身体的年龄已经进入了暮年。
可裴如墨还是一如既往的俊美模样。
他不会老去。
秦肆酒能感觉到这具身体已经到了时候。
他平躺在不算柔软的大床上,眼白处已经有了浑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