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酒上前一步,走到了沙比的身旁。
他状似惋惜地摇摇头,蹲下身,语气十分夸张:“沙比!你怎么了?怎么忽然间就跪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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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的眸子微微眯了一下,正准备将人就地处死,秦肆酒的声音便又传来。
秦肆酒的语气带着十分明显的笑意,说道:“要不要把你口中的老大叫来救你?”
傅时听出了他的嘲讽,松了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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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比发疯一般想要爬到秦肆酒的身边,可是空气罩子横亘在二人之间,无论如何他都跨不过去。
秦肆酒缓缓站直身子,回头看向傅时。
“先别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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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眸中微冷。
他的理智告诉自己不应该杀掉这人,毕竟还牵扯出了另一个组织,而且暂时不知道这组织的头目是谁。
但是…
疯子不要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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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对着秦肆酒极其缓慢地扯了一下嘴角,随后手腕翻转,嘴里忽然念了一句什么。
一瞬间,他们上方的风似乎都被暂停了。
而在地上艰难求生的五人齐刷刷地倒在地上。
他们横七竖八地靠在一起,最终死于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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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将目光分给地上的五人都是赏赐,傅时看都没看一眼。
他语气阴暗像是淬了毒:“别让我听到你为别人求情。”
傅时和秦肆酒之间的距离差不多只剩下一指,温热的呼吸交换。
他笑得灿烂:“就算是圣母,你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玛丽亚’。而我——”
傅时的手掌贴在秦肆酒的脸上,虎口恰好卡在秦肆酒的下巴。
他手指微微用力,将下巴掐着抬起。
“—将会是唯一为你修缮教堂,日夜祷告的门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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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顺着傅时的力道抬起下巴,眼眸微微眯着看向对方的眼睛。
他满脸的肆意,丝毫不像是处在劣势的人。
秦肆酒缓慢地侧头,傅时的手掌下意识张开。
直到秦肆酒的嘴唇即将触碰到大手的那一刻,他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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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的声音很轻,语气中满是恶劣又故意的嘲讽。
“这是你刚刚思考之后的结果?”
他像是为了能让傅时听得更清楚,用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说道:“只有一名信徒祷告的教堂太过冷清,我不稀罕。”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秦肆酒每说一个字,嘴唇总会在不经意间摩擦过傅时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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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听到这句话的那股子痞气,直接被掌心如同羽毛划过一般的痒感消磨。
他竟然一点气都生不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纾解,令他沉沦的欲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