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心理诊疗室是栋独立的三层小洋房,可里面除了施然以外就再没有别人,前台空荡荡的没人接待。
秦肆酒走出大门的时候,刚好和迎面而来的人打了个照面。
这人脸上戴着黑色的口罩,头顶还戴了个鸭舌帽。
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是她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透着不健康的苍白,和指甲上鲜艳的红色指甲油形成强烈的反差。
秦肆酒收回视线,抬脚继续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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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天色比刚刚黑沉了不少,乌云一片片聚集在天空中,像是随时随地都要压下来。
秦肆酒按照原主的记忆,七拐八拐,终于找到了家门。
S市是繁华的大都市,白日里车水马龙,夜晚灯红酒绿,霓虹灯闪烁在人的眼中。
可原主的住址实在和这座城市格格不入。
这里仿佛是一个在夹缝中生存的城中村。
小巷口一侧摆着三个不同颜色的垃圾箱,大地和墙体的衔接处长着青苔,光是看着都已经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阴暗潮湿。
秦肆酒继续往里走着,小路歪歪扭扭,中间是只有几块砖头砌成的路径,两侧微微向着墙体的方向倾斜。
直到走到小巷的中央,秦肆酒才看见记忆中的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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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门上面之前被原主用米糊当胶水贴了一对门神,贴完才发现竟然反了。
门神贴反寓意着接下来一年‘左右为难’,总之不是什么好的预兆。
原主拿小刀想要弄下来,但是粘的太过牢固,最后只能一点一点的刮,把上面的彩色都刮掉,只剩下白色的底。
秦肆酒多看了两眼,虽然现在大门上面已经被贴满了小广告,但是仔细看,还是能找到那两张门神的痕迹。
他的视线落到白色的底那里,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做了记号。
一个不易发现的五角星。
秦肆酒不由得扯扯嘴角。
他既然都住在这里了,还有什么可偷可抢的呢?
秦肆酒又看了看隔壁的大门,虽然也全是小广告,但是看不出一丁点清理的痕迹。
好像没人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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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推门进屋,扑面而来的便是一股干燥,灼热的气息,还带着点奇怪的气味。
他垂眸看去,角落处的小太阳电暖风正在运作着。
原主出门之前忘记断电了。
再抬头,映入眼帘的就是个老旧的沙发,茶几上还放着吃剩了一半的苹果和半杯没喝完的咖啡。
虽然这两处满满都是槽点,但是其余的地方都十分干净,和外部环境的脏乱完全不一样。
能看出原主似乎是个很爱干净的人,就是有时候有点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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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换了拖鞋走到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