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施然的整张脸都埋在阴影之中,像是深夜海面上孤立无援的一艘小船。
秦肆酒没再提关于六年前的事情,反倒是勾唇说道:“以后别叫我易先生,毕竟是睡过的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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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然没想到他说的会是这件事,蓦地抬眼。
他冷不防地攥住了秦肆酒的手臂,将人按在车门上,那双幽深的眸子紧盯着。
“你不想再问我其他的吗?”
施然的声线如同一条冰冷的毒蛇攀升环绕在秦肆酒周身。
“比如为什么要杀了‘易辰’。”
秦肆酒耸耸肩:“这很难猜?”
他的目光悠悠望向窗外的雨滴,又重新看向施然。
“你恨他明明看见了凶手却选择遗忘,恨明明能早就真相大白将凶手捉拿归案,真相却硬生生埋于地底这么多年,至今未曾浮出。”
秦肆酒声音变得轻缓:“甚至你认为‘易辰’就是当年的凶手,但是这件事应该已经被你证实不是真的了。”
“至于怎么证明的...”秦肆酒微不可察地一顿:“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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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然闻言,瞳孔骤然一缩。
秦肆酒则是趁机脱离了他的桎梏,开门下车。
雨滴将他的发丝打湿,他笑着摆摆手:“晚安,施然。”
“对了..”秦肆酒复又折返,敲了敲车窗:“既然已经知道我不是易辰了...那我们重新认识一下。”
“秦肆酒,我的名字。”
听见这个名字,施然不知道为何愣了一下,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施然的嘴唇微动,隔着车窗,低声道:“晚安,秦肆酒。”
他的目光一直紧紧地盯着那道背影,直到他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施然才把目光转向别处。
施然悠悠地看向秦肆酒的隔壁。
那里被黄色的警戒线围了起来,看起来阵仗很大。
施然看了一会,蓦地勾唇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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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秦肆酒刚准备进浴室洗澡,手机便响了起来。
是一串陌生的号码打来的。
电话刚一接通,那头便响起了女人尖锐的咆哮声。
“易辰你这个死白眼狼,你怎么不去死啊!?”
声音大的震得耳膜都疼,秦肆酒皱眉将手机拿远了一些。
“你怎么不去死?你谁?”
女人的声调越来越高:“好啊兔崽子,不仅不给我们打钱,连自己亲妈的声都听不出来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