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结婚呢,都没留个后,这要是去了,连个摔盆送终的都没有。”
“在来这的路上,我就想着,就算他残了,我也认了,只要让他留下一条命。
大不了我和老头子以后伺候他。
再从他兄弟家里,给他过继个孩子,替他养大,等我们走后,替我们照顾他。”
床上躺着的战士,听自家老娘这样说,连忙伸手拉住自家老娘的手。
“娘,您想啥呢,我这不是好好在地这,过段时间就能出院,又是活蹦乱跳的。
再说了,我要是残了,您过继我兄弟的孩子给我干嘛。
我又给不了他什么了,净给孩子添麻烦。”
“你说啥呢,你若是残了,指定说不上媳妇了,若是不给你过继兄弟家的孩子,以后谁给你养老送终,等你死后,谁祭拜你。
再说了,谁说你给不了孩子什么了,这些年咱们家的日子好过不少,不都是靠你的津贴。
他们既然得了你的实惠,过继个孩子给你,不是应当的。
就算他们没得你的实惠,你是为国为民受的伤,他们也该养着你。”,大娘语气严厉地道。
“我跟人小姑娘说话呢,你别给我打岔。”
“小姑娘,大娘没啥文化,说不出什么大道理。
大娘是觉得,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一味地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哭过了,把那股子郁气去掉了,咱们就该想想后面的事情了。
你二哥这边,还等着你做决定呢。
如果你拿不定主意,还得想办法联系家里长辈,让他们做决定呢。”
刘婧雪本就装哭装不下去了,正想着怎样止哭,大娘倒主动给她递了梯子。
她意识进空间弄了些水洒在自己趴着的那块床单上,还有自己的脸上,又揉了揉眼睛,将眼睛揉红。
又趴了片刻,她才抬起头,假意掏出手帕抹去脸上的眼泪。
大娘见状,认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不由心中欢喜。
“小姑娘,这就对了。
你看你这一通哭,把那几位同志给急成啥样了。
咱们既然是来照看病人的,就得坚强一点,打起精神来。
别到时候照顾人不成,反倒要让其它人照顾,净给部队添乱了。”
刘婧雪擦完脸后,扭头看向大娘那边,“我知道了,多谢大娘。”
说完她又看向那三人,“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
三人疯狂摆手,连称不会。
开玩笑,别说刘婧雪了,就他们刚知道队长的情况时,也是一个个哭得不行,怎么好意思来取笑人家。
相反,他们心中反而为自家队长高兴。
这堂妹看到队长这情况,听完队长的病情后,能哭成这样,说明心里是有他这堂哥的。
他们心中反而对刘婧雪的印象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