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厉璟辰愣住了。
姜彤说，“我查了你的航班，我以为你坐直升机过去呢。”
厉璟辰回过神，摘了帽子，“不是跟你说了不用你一起。”
姜彤难得坚持一次，“你帮我那么多次，身为你前妻，总得帮你出点力吧。”
厉璟辰盯着姜彤。
“我已经来了，你现在赶我下飞机，也来不及了。”
说完，姜彤就坐下了。
厉璟辰终于看向姜彤，他忽然就勾了勾嘴角。
“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姜彤的心咯噔一下。
“问这个做什么？”
“我以为你爱上我了，那天你喝醉了还叫我老公，把我吓一跳。”
姜彤的脸色一红。
“你都说我喝醉了，我都不省人事了。”
“你不认账就算了。”厉璟辰闭上了眼睛靠在椅背。
“我困了，我要睡一会。”
“你睡吧。”
飞机上手机没信号，姜彤在看她公司的文件。
厉璟辰真的睡着了，他两只手交叠放在胸前环绕，头微微朝姜彤这边靠近。
来的时候姜彤听陶光磊说了，郑燕这两天又发作了，厉璟辰一直寸步不离。
可这件事，厉璟辰从来没和姜彤说。
外面的天色昏暗，能看到晚霞。
姜彤拿出手机，对着厉璟辰的侧脸，拍了一张两个人的合照。
他没有察觉。
这张照片被姜彤保存在了草稿箱的视频里，她写了几个字。
“很爱很爱你。”
这句话和照片一起保存在了草稿箱。
清晨。
飞机终于抵达了宁芙所在的山区，姜彤全程跟着厉璟辰。
山路难走，两个人并肩前行……
宁芙看见厉璟辰和姜彤来了，她很着急的走了过来。
“你们怎么来了？昨晚小姨给我打电话了，说你妈生病了，你妈生什么病了？”
郑红支支吾吾也没说明白。
厉璟辰沉默了。
宁芙一直追问，莫非是什么严重的病？癌症？还是什么？
“宁老师，其实是——”
姜彤想替厉璟辰说，厉璟辰已经说了出来。
“是精神方面的疾病。”
宁芙险些站不稳。
厉璟辰和姜彤同时搀扶她的胳膊。
宁芙经历了这么多艰难困苦，历尽千帆，她是内心很强大的女人，她缓缓推开姜彤和厉璟辰。
“你妈她怎么会好好的精神失常了？”
“可能是遗传，也可能是，这些年生活压力大。”
宁芙沉默了。
末了，忍不住埋怨厉璟辰，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早点和她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