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委书记和县革委主任联袂而至,一招待所的服务员均是严阵以待,一听到我招呼,屁颠屁颠拿酒去了,老妈那句斥责却是未曾听到。
周先生止住眼泪,笑道:“不妨,今天高兴,不醉不归!”
茅台酒一开,满室飘香,严玉成只一闻之下,便已有微醺之意。
“这茅台酒就是好东西啊……”
我笑道:“严伯伯,茅台酒固然是好,咱们向阳县的苞谷酒其实也不差呢,正宗纯粮酒,口感和后劲都不错,就是没啥名气。”
“是啊,这个酒厂建了五六年了,一直亏损,年年靠财政拨款发工资,真不是个办法。”
老爸插话道。
他如今正经是革委会主任,按照县委常委内部分工,他这个县委副书记、革委会主任主抓经济。老爸前段日子一心扑在宣传工作上,突然转行,面对着这么大一个烂摊子,当真头痛得紧。倒是唐海天转为分管党群的副书记,拍拍屁股走人,一边“看人挑担不费力”去了。
严玉成也微微蹙眉:“果然是个难题,一百多号工人呢。”
我伸出舌头在酒杯里舔了一下,辣的连连吸气。这哪是酒啊,辣椒水吧这是!
老妈又呵斥道:“小俊,不许喝酒。你才多大点?”
梁巧顿时露出担忧的神情。
嘿嘿,老妈,你这个“多大点”的儿子,前天晚上差点干出“大坏事”来,不定您老人家没两年就抱上孙子了。
我不理会老妈的呵斥,又在苞谷酒杯里舔了一下,再次辣得“山河变色”,连吃几口菜,咂吧了一阵嘴巴,这才说道:“妈,我不亲口尝一尝,心里没底。”
“什么有底没底?小孩子就是不许喝酒,听见了没有?”
“嗯嗯。”我胡乱答应,扭头对老爸说道:“老爸,其实酒厂要扭亏为盈也不是什么难事。”
“啥?”
老爸和严玉成一齐瞪大眼睛。
严玉成惊喜地道:“好小子,又有什么鬼点子啦?”
我笑道:“假如让我去当这个酒厂的厂长,今年年底我就给你扭亏为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