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她一哄,又是在气氛正好的时候,自然满口答应了下来。
殊不知,沈婳脚下运转轻功,偷偷的溜到了堂主的屋外,把他们的计划听得一清二楚。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既然她有心对付我,那就不要怪我下手毒辣了!”
听到里面两个人商量好了之后又滚到了一起去,沈婳迅速的回到房间。
薛芳菲和桐儿还在等她,沈婳与两个人商议好了接下来的打算。
“既然要把事情闹大,那就得有人证。我已经打听好了,本月十五,户部侍郎柳元丰的夫人要来贞女堂小住,堂主已经吩咐人开始打扫了。”
“这位柳夫人心肠不错,常有捐钱捐物的举动,她的丈夫在朝堂上也素有威望,若是叫她揭破了这桩丑事,一定不会轻易放过。”
桐儿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说起来,这位柳夫人还是娘子生母的好朋友,娘子手上那支能够证明身份的金簪就是柳夫人所赠,何不对她直言,让她救我们出去?”
沈婳面色平静的摇了摇头,“就算柳夫人是我母亲的好友,会碍于面子替我说几句话,可我毕竟是姜家的女儿,难道还能在柳家住一辈子吗?没有姜家的同意,我们是回不去的!”
桐儿看着她的神色,在谈及柳夫人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亲近的感觉,也就不再提起要向柳夫人求助的事。
而薛芳菲心细如发,主动提出要去探查堂主与情郎私会的规律和暗号。
她是个很有主意的人,沈婳见拦不住,只能叮嘱对方小心行动,不想几日的功夫下来,还真让她弄清楚了。
原来贞女堂夜晚会挂一盏灯笼,位置时高时低,除了堂主,别人都不被允许碰这个。
每当灯笼挂到最高处的时候,同在青呈山的鹤林观就能看见,堂主的情郎发现之后,就会过来与之相会。
“我原本还担心,两个人若是通过书信约定见面,该如何弄到堂主的亲笔手书,现在好了,只要我们动作谨慎一点,那个人就会上钩了。”
薛芳菲把观察到的细节说了出来,给她们的计划又增添了不少成功的可能。
沈婳用手托着香腮,“堂主与人偷情,这属于私德有亏,她大概率会入狱,却罪不至死。”
“如果她长久的活着,即便我用药物威胁,也难保她不会反咬我们一口,还有阿狸,你的身份也可能会被揭露出来。”
薛芳菲心头一紧,这些时日歇下来的时候她想了很多,父亲官位不高,她又是跟着丈夫来京城没多久,怎么就会惹上这种灭门之祸?
从沈玉容的话里,她曾经得出过一个猜测:沈玉容可能被某位高门贵女看上,对方瞧上了状元夫人的位置,所以要置她于死地。
对方的家族权势一定超过沈玉容这个新科状元,才能让沈玉容甘愿犯下这种杀妻之罪。
如今她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将自己隐入暗处,还没有得知仇人的身份,她当然是不希望暴露的。
沈婳盯着桌子上一闪一闪的烛火,面容突然变得有些阴森。
“我有一个法子,不仅能让我们从这里出去,还有机会立下大功,并且把堂主置于死地,就是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陪我一起撒这个谎?”
桐儿毫不犹豫的握住了沈婳的手,“娘子不管做什么,我都听你的!堂主那么坏,就算被判死罪,也是她该得的。”
薛芳菲也点了点头,沈婳身上积年的伤痕她看见过,可谓是触目惊心。
贞女堂曾经就有人因为受不住堂主的毒打,伤势过重而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