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祝嘉依然僵立在原地。
过了一会儿,定安侯夫人才急匆匆的赶到:“嘉儿,我听说你惹出了乱子,让小谢大人都斥责,你怎的如此疏忽!”
祝嘉忍无可忍,眼睛通红的反驳:“义母怎能也这样说我,我只是为了大局,想要保护太子万无一失,分明是……”
分明是他故意拿捏,堆砌她的罪行,让她成了罪人。
可这后面的话,她却说不出口。
她以为,他至少对她是另眼相待的,他们这些天一起议事,他不曾因为她是女子而轻视她,他定是能看得到她的能力的。
可没曾想,他竟对她半点情分也不留,反而,要逼死她。
孟淮川却道:“可那些被放过的残兵险些害了数十个女子,难道太子的命是命,旁人的命就不是命?”
祝嘉脸色一僵。
孟淮川眼里有了失望:“父亲说过,孟家军是为了保护西周百姓而生,阿姐眼里却只有太子。”
“我……”
孟淮川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侯夫人叹息:“罢了,还好没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往后这军衔你也别再担着了,正好趁此机会退下来,安生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祝嘉瞪大了眼睛:“义母这是让我放权?绝无可能!”
一旦放权,她就和京中的这帮闺秀还有什么两样?!
“你自己放权,总好过被人拉下来,我也是为了你的颜面着想,若是你义父知晓此事,也必定不会再让你掌权,往后朝中之事交给胡将军,你就安心待在府里,早日议亲嫁人,再不许胡来!”
侯夫人这次前所未有的严厉,本来因为她爹的事对她愧疚,诸多放纵,如今险些酿成大祸,她当然不会再放任不管。
祝嘉脸色苍白,无力的僵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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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羡予抱着婉若回府,婉若推了推他:“我自己能走,你别抱着我了。”
“御医说你胎象不稳,得静养。”
婉若拧眉:“我自己是大夫我还能不知道?是静养又不是当废物养,哪里走路都走不了了?”
“你也知道你是大夫?有孕一个月了自己都不知道。”
婉若梗了一梗:“我哪知道……”
她这寒症她自己是清楚的,难有身孕,她根本也没想到能这么快怀上,自然不会天天给自己号脉看有喜没有,徒增烦恼。
谢羡予将她抱回松鹤园,放到了床上。
“我问过御医了,说是心情好,房事和谐的话,有孕的可能性会大些。”谢羡予突然看着她开口。
婉若愣了一下。
“我方才细想了想,大概想到了缘由。”
“什么缘由?”她还有些懵。
他唇角微扬:“应该是你近来开始享受房事了。”
“啊?”
他靠近她,点漆的眸子锁着她:“许婉若,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