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羡予将茶杯不轻不重的放在桌上,抬眸看他,声音凉的没温度:“你找死呢?”
“啊哈哈!开个玩笑,说真的,我这心里是半点不服气,人人都记得你是状元,就没人记得探花郎?第三名不是人?”
谢羡予自顾自的倒茶,根本懒得理他。
苏言拿折扇点了点桌子:“虽然当年你只中了个状元,而我却能当探花,你知道为什么吗?”
只中了个状元?
谢羡予睨着他:“为什么?”
“因为我长得比你好看。”
“……”
苏言哈哈大笑,笑的前仰后合,谢羡予眼皮子都没有掀一下。
苏言忍不住啧啧:“你这人也太无趣了些,也不知道哪个女人能看上你。”
谢羡予想起一双水蒙蒙的眸子,她红着眼睛钻进他怀里,瓮声瓮气的说:羡予哥哥,我只有你了。
他唇角微不可查的上扬:“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
苏言打量着他:“我之前听人说你金屋藏娇,宠着一个女人,我还不信,现在看来,竟不是空穴来风,什么时候让我也见识见识?”
“她胆子小,不喜欢见生人。”
“瞧你这小气样儿,还真稀罕了,有生之年见你这么宝贝一个女人,真这么宝贝何必和江家定亲?”
“她是商户之女,家世不大好,只能为妾,”谢羡予抿了抿唇,“她胆子小,怕这怕那的,江家势微,还有把柄捏在我手里,往后江氏进门也不敢造次。”
“所以你们这些世家子弟最麻烦,一堆规矩。”
“可再怎么也是做妾,还得眼睁睁看着你娶别的女人,还不得醋死?这女人啊,最喜欢吃醋了,我昨儿不过在万花楼赏了新来的小姑娘一锭银子,那青青姑娘就跟我又哭又闹的,哄都哄不住。”
苏言喋喋不休:“别看那女则女训写的什么贤良淑德,宽容大度,这女人的心眼儿的,跟针尖儿一般大。”
谢羡予捏着茶杯的手忽的一滞,她好像从未介意过他要娶妻的事。
他神色冷淡了几分:“她性子乖顺,从来不会胡闹。”
“竟还有这么乖的女人呢?”苏言都觉得匪夷所思。
谢羡予抿唇,她有时候很乖,有时候又不那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