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许书谨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更何况,你林晗哥哥如今是官身,许家哪有胆子来犯?”
赶车的林晗不由得挺直了腰杆。
许书谨眼里终于有了光彩:“那我们终于有安宁日子了。”
“是呀,我已经想好了,等我们去了石崖县,我就把生药铺开起来,重振家业!你就好好读书,往后也和你林晗哥哥一样,争取考个功名。”
婉若说着,许书谨的脸上的笑都溢出来,满眼的期待,抓住她的手:“好!”
婉若看着窗外稀稀疏疏的小贩,这里比不得燕京城繁荣,也没有那么多精致的亭台楼阁,也没有那么多的热闹,反而简朴又沉寂。
可她心里却难得的安宁,充满了期待,连呼吸都是清甜的自由的味道。
她想,她终于要重新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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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城。
整整一个月,谢羡予称病不朝,他如今权势正盛的时候,朝中无数人都盯着他的脸色,现下突然撂挑子,连皇帝都坐不住了,让人来找他。
苏言冲进了松鹤园,看到消瘦颓废的谢羡予吓了一大跳:“你这是怎么了?!”
谢羡予穿着单薄的白衫,半披着的发只用素白的锦带松散束着,神色冷淡,没有回话,垂眸抚弄琴案上的琴弦。
苏言语气都小心了几分,生怕给他震碎了:“这都一个月了,人死不能复生,还得为自己活着才是吧?”
旁人不知,苏言和他关系密切,自然清楚,他的爱妾死了。
苏言咽了咽口水,拉了个凳子坐下:“她若是知晓,定也不希望你这样颓废的活着,她那么依赖你,必然也是在意你的,你现在把自己搞成这样,一直走不出来,她在泉下又如何安心呢?怕是要伤心死了。”
谢羡予按着琴弦的手轻轻一顿,好似有了些许生息,她会为了他伤心吗?
她自裁的时候都没在乎他的感受。
苏言苦口婆心:“你再这样沉寂下去,朝中怕是要出乱子了,咱们筹谋了那么多,难不成前功尽弃?”
“羡予,人总要往前看的,她一定也希望你过的好。”
谢羡予垂下眸子看着琴弦,沉默了半晌,才终于开口:“我明日复朝。”
总该让她安心才是。
苏言松了一口气,这才踏实的离开了。
谢羡予则起身,走出了松鹤园,庆安还守在外面,一见他出来慌忙跟上:“公子。”
谢羡予却冷声吩咐:“不必跟着。”
庆安顿住了脚步,不敢再跟了,心里还担心他要去哪儿,可看着他去的方向,好像是……秋水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