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他们教中都不敢提起苗玉珍的名字,一直都只是用“北派首领”代替。
那位女同伴是苗玉珍的女儿,长相与她有七八分相似。
谁知道先生见到她会不会也受刺激。
还是不见为妙。
稍后他得和这位墨长官说一下,让他别带那位女同伴来教主这里。
怔愣过后,苗玉蝶转头看向坐在她身旁,无比乖顺的大块头。
她抬手抚上他的头,回答道:“他是我的爱人。”
似是察觉到她的情绪,大块头缓慢抬手,轻轻握住苗玉蝶的手。
苗玉蝶朝他笑了笑,后又问墨麒肆:“你刚刚说,你的一位同伴和我的爱人有关系?”
思考片刻,墨麒肆问道:“不知苗教主认不认识严希荣?”
闻言,苗玉珍整个人都怔住了。
“你是说……”
“我有个同行的同伴,叫严希荣。他有位小叔,名叫严知节,二十几年前自杀身亡。”
墨麒肆看向大块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是希荣的小叔吧?”
缓了好一会,苗玉蝶才回神。
“那孩子也来了?”
“嗯。”
“我想……见见他。”
墨麒肆点头:“可以。”
大长老看了看自家教主,后站起身:“教主,我随墨长官去把人带过来。”
苗玉蝶点点头:“去吧。”
墨麒肆和大长老离开后,苗玉蝶的手轻轻搭在大块头严知节的身上。
“阿节,你侄子也来到这边了,你还记得他吗?”
严知节“啊啊”“嗬嗬”地回应着。
没人能听懂他在说什么,但苗玉蝶知道,他已经不记得了。
他忘记了所有的人,只记得她,也只听她的话。
见到陌生人时,他会立马防备起来,生怕有人伤害她。
察觉到危险时,他也会挡在她面前。
他以前曾说过,他会保护她,现在,他做到了……
可他也……
不复当年模样……
除此之外,只有在听到苗玉珍的名字时,他会变得失控。
苗玉蝶知道,他心里定是恨极了苗玉珍。
她也恨!
若非苗玉珍横插一脚,她的阿节,何至于变成现在这样……
他本是谦谦君子,一双手,一支笔,画遍世间美景。
如今,却再提不起笔,再画不出画……
她找了许多年,也只找到一个能让他恢复的办法。
可那个办法,需要一味药引。
是寒玉莲的花瓣。
而寒玉莲,她只在古书上看到过。
据说,已经灭绝了……
她也寻找过,却没能寻到。
她的阿节,或许这辈子都只能这样,没能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