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头盖骨凹陷,双眼翻白,死死咬着舌头。
一个头发花白的妇人压在老人的身上,想要掰开老人的牙齿。
可是老妇人压住老人已经用尽全力了。
根本掰不开老人的牙齿。
一丝鲜红的血液从老人的嘴角流出。
“穆大,快帮忙!”
杨霄大喊一声,冲进卧室里。
一边按住老人抽搐的四肢,一边捏住老人的下颚。
穆安邦听到喊声,进来帮着杨霄把老人控制住。
程川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抽出几根银针,扎在老人的头顶。
一连扎了十几针,老人的身体才停止抽搐。
又过了一阵,老人平躺在床上,鼻息里发出微弱的鼾声。
“好、好啦!”老妇人精疲力尽地坐在床边,轻轻抚摸老人的额头,感激地对杨霄和穆安邦说道:
“你们是小川的同事吧。
今天真的谢谢你们了,外面坐吧,我去给你们沏茶。”
“伯母,不用客气。”
杨霄拦住准备起身的老妇人,说道:
“我们顺路,来看看教导员,你照顾伯父吧,我们跟教导员到外面说会话。”
程川熟练地拔掉银针,仔细消毒后用白布包起来,放到床头的柜子里,带着杨霄和穆安邦来到客厅坐下,说道:
“杨大、穆大,让你们见笑了。
我爸其他还好,就是偶尔会癫痫发作,全身抽搐。
扎了针就没事了。”
程川是个大孝子。
为了照顾父亲,还自学了针灸。
今天晚上多喝了两杯酒,扎针的时候有点手抖,一时没有控制住,让老人咬到了舌头,不然也不会这么吓人。
穆安邦对程川家的情况很了解,只能默默摇头,帮不上什么忙。
杨霄打量程川的家。
一套七八十米的老房子。
家具都是十几年前的样式。
东西摆放得乱七八糟的。
家里最多的就是各种各样的药品。
六年啦!
程川已经照顾父亲六年。
这个家也快被折腾得不像样子。
难怪到现在也没有成亲。
杨霄问道:
“教导员,伯父这种情况,医药费用应该是政府全额报销吧,没有带到更好的医院检查吗?”
“去了!”
程川一脸疲惫,说道:
“没用!
去蓉城第一人民医院的脑外科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