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里出了这样的事,好死不死正好赶在新任副局长下乡调研的时候,这倒霉催的,农兴业作为派出所所长只能硬着头皮出面。
他把手枪插在后腰,举着双手站在榨油铺的门口。
新榨的菜籽油清香扑面而来,铺子里的地面全都是油,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
罗三娃太狡猾了。
这个时间就算警察发动强攻,冲进铺子里走不了两步就得摔倒。
罗三娃胳膊搂着张家小丫头,一只手举枪,一只手拿着打火机,叫嚣着要跟张家同归于尽。
农兴业观察现场情况,故作轻松地喊道:
“三娃子,这是干什么?
乡里乡亲地,何必搞得这么紧张。
有什么要求跟你农叔说,我帮你解决。”
罗三娃看到农兴业出现在铺子门口,把枪架在张家小丫头的肩膀上。
他害怕火药枪在意外走火,吓得不敢把手指放在扳机的位置,对农兴业说道:
“农所,我也没干什么啊!
这样,你让外面的警察都撤了,放我离开这里,我就把丫头放了。
我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让你们警察抓住肯定落不得好。
要么让我走,要么我和这丫头死在这里。”
农兴业很紧张,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只能强装镇静地劝说道:
“这话说得,什么死不死的。
你把枪放下,从里面走出来,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好不好?
我跟你爸还一起喝过酒呢,论辈分你得喊我叔。
叔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
“放屁!”罗三娃吐了一口唾沫,骂道:
“当年你跟我爸说,让我自首,几个月就出来了。
我TM信了你的话,被判了三年!
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
放我走,否则我一把火点了这里,大家一起死!”
罗三娃对警察非常抵触。
农兴业的劝说没有任何效果。
傅云聪详细询问了惊魂未定的张伟才,回到杨霄身边,说道:
“杨局,问清楚了。
现在店里就他女儿一个人质。
铺子没有后门,只有二楼的阁楼有一个窗户。
另外店里存放了十几桶菜籽油。
一旦被点燃,整条街可能都会烧起来。”
寿安乡场有大量木质结构的建筑。
如果榨油铺燃起来,火势将很快蔓延到其他建筑,将造成重大的经济损失。
局面对警方很不利。
杨霄在当地人的带领下,绕到榨油铺的后面,看到阁楼的窗户是开着的,可以从旁边的房屋进入。
在观察了周围环境后,杨霄结合农兴业看到的情况,制定了两套方案,一个是诱使罗三娃主动从榨油铺出来,然后寻找解救人质的机会,另外一个是从阁楼发动强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