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源微愣,问:“怎么了?你今天怎么不去上班?都要迟到了吧?”
薛衡扯了一个笑容,解释:“厂子有两个组长看着工人上下班,办公室有秘书坐着,我现在不用跟以前一样分分钟都守在那边。厂子已经上轨道了,我现在就负责查账拉订单联系客户而已。我昨晚跟阿芳拌嘴,吵了一会儿,打算今天不上班,下午陪她去看电影。今天周末她放假,我也趁机陪一陪她。”
“吵架?”程天源心里微微一紧,转而轻笑:“小两口哪有不拌嘴的可能。有误会解释清楚,有难题两人想办法解决,不要太冲动吵太多,人一激动容易说重话,伤了感情就不好了。”
“我知道的,哥。”薛衡将门掩上,低声:“哥,这几天我发现阿芳的神色很不劲儿,昨晚回去我特意问她。她最后憋不住,将林聪那恶棍纠缠她敲诈钱的事都告诉我了。”
程天源听他这么说,倒也没太意外。
毕竟是朝夕相处睡一块的夫妻,除非是对彼此完全不上心,不然怎么可能猜不出一些蛛丝马迹。阿芳她年纪轻,情绪容易外泄,阿衡就算再忙,多少也是会发现的。
程天源点点头,将夫妻二人拜托郑三远寻了六爷,最后在六爷人手的帮助下,将林聪狠狠吓唬一番。
“那家伙吓得屁滚尿流,答应永远不会再进帝都。六爷让人将他撵走的,昨天当场撵的,我亲眼看得真真切切的。”
薛衡拍了拍大舅哥的胳膊,低声:“哥,谢啦!阿芳她怕被我知道,一开始就不敢说,昨晚被我骂了一顿。夫妻同心,怎么可能不让我知道。她的事我早就知道了,更没必要避着我。不过,哥你们不告诉我,确实也不好。”
“这我知道。”程天源温声:“不是我们故意要瞒你。起初我们以为只是偶遇,不小心碰见,所以就没告诉你。他纠缠阿芳的事,我们也是不知情的。是凌凌她很谨慎,觉得那样的赖皮可能会生事,让人去查一查他在帝都做什么。可惜找郑三远帮忙他却自己自顾不暇,隔天就晕倒在律师所门口,接下来动手术各种折腾,我和凌凌都是三更半夜奔波,压根没机会跟阿芳见上。那丫头傻乎乎被敲诈还不敢说,直到六爷昨天一大早打探了消息,我怒火直冒,跟着他去撵人,一并处理了。”
“原来是这样。”薛衡摇头道:“哥,我不是怪你们……原来你们也是不知情的。”
“是。”程天源解释:“我们也只知道那次偶遇,并不知道他后来偷偷骚扰敲诈阿芳钱。直到昨天早上获知,立刻就去撵人了。昨天我忙到傍晚才去了医院,后来跟凌凌回家,你们在吃饭。当时爸妈都在,我也不好说太多。”
“我懂。”薛衡压低嗓音:“以后不管什么事,大家一早就通个气,免得有误会。”
“行。”程天源温声:“阿芳她没什么大主意。她不像凌凌胆子大,见识多,做事也搬不上台面。你比她大几岁,沉稳也有见识,还得你多多体谅一下她。”
薛衡不住点头:“哥你就放心吧。她是我老婆,我不顾着她顾谁!她和孩子以后都是我的命。”
“这话不错。”程天源笑了,拍了拍他肩膀,“阿芳去楼下忙了。你要跟去不?现在才九点多点儿,如果没什么事,就一块下去帮忙挑一些家具和日用品。郑叔的孩子都是十几岁的小伙子,我怕我挑得太老气,孩子们不喜欢。你吸过洋墨水,也比我年轻,肯定比我会挑。”
“行啊!”薛衡笑呵呵道:“包我身上!”
两人掩上门,边笑边聊下楼去了。
楼下商城主要都是高档货品,东西价格贵些,但好在东西都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
他们一边买,一边提,还买了好几样家具。
“现在直接搬上楼吧!”程天源道:“钱我现在就付,让搬运工人立刻过来,现在就搬到十八楼去。”
店主连声应好。
一会儿后,薛衡去找程天芳,小两口也在商城逛了起来。
东西都是现成的,加上不用费时间等待搬运,买了直接提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