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子好奇问：“昨天卖出去多少？”
“先展示试试看。”薛扬解释：“今天下午才开始。我这次直接挂了五折，打算先吸一波流量再说。”
小虎子嫌弃睨他，问：“五折？你还以为很低呀？”
“怎么？”薛扬咕哝：“不低吗？已经算很优惠了哎！”
小虎子摇头撇撇嘴：“我看悬！小芸她还没起床，不然她会直接告诉你说太高了。她偶尔也会看直播带货，每次都喜欢抢那种一折两折的。”
“不是吧？”薛扬不敢置信问：“那还怎么混啊？两折我可能还得亏本呢！”
小虎子提议：“那就三折嘛。如果能赚一折，数量够大的话，也是能赚钱的。直播带货图的就是量大，对吧？”
薛扬却有些不甘心，解释：“我们网上的店即便是季末打四折就已经够便宜。主打的套装一般打五折前就会被全部售完。”
薛欣摇头：“必须便宜，不然吸引不了粉丝和顾客。”
“对啊！”小虎子道：“小芸说一般超过原价的三折她就不考虑买了。你最好整得便宜些，不然卖不动。”
林清之也提醒：“直播得靠量。只要量做起来了，想要赚钱应该不难。”
“好吧好吧。”薛扬只好忍痛道：“舍不得孩子套不走狼。三折就三折吧！”
众人一边吃一边聊，随后聊起疗养院那边的情况。
薛扬解释：“衡舅舅说他还有一些咳嗽，已经不会发烧了，不过精神还是很差，每天昏昏沉沉睡着。大哥说不发烧了问题不算大，让他继续熬药喝。”
“姑姑呢？”程焕崇问：“我昨天给她发了信心，但她一直没有回。”
薛扬叹气摇头：“她的情况不怎么乐观，反反复复发烧，浑身难受。看护的人说她吃得不多，也不爱动弹。药一直坚持喝，配合其他治疗，但姑姑看着非常虚弱。眼下还在打点滴，一点儿也没敢放松。”
众人听完都沉默了。
一会儿后，林清之低声：“幸好还有一个好消息。昨天晚上心理医生反馈上来，说薛涵的情况好了一些。”
薛欣蹙眉问：“她没一直不爱说话吧？”
“有说有笑了。”林清之道：“不过，她偶尔还会情绪低迷下来不说话。给医生多一些时间，也给她多一些时间。”
程焕崇郁闷叹气：“姑姑眼下还不知道她的情况……”
“她知道姑姑和衡舅舅病倒了吧？”薛欣问。
薛扬点点头：“告诉她了，她说想回去看看。我跟她解释说疗养院都还封着，不让进出，让她再等等。她听完很平静，缓了片刻说再见，然后就挂断了。”
“还是不对劲。”小虎子评论道：“普通子女的反应该强烈许多，担心担忧冲动等等。”
“唉……”程焕崇闷声：“她眼下自己也是病人，不能用常理去评论她。”
众人先后各自聊起其他话题。
小虎子踌躇片刻，问一旁的薛扬。
“听说下周大部分中小学都要准备复学……你和嫂子商量了没？打算回来上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