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许德隆梦想着来结算工资,回家养伤,却不料无缘无故倒欠了人家一笔天文数字。
“这什么这?还不起银子也无妨,你那栋老宅就过迁到我名下吧!折银一百两,你还欠我二百两。看在街坊邻里的份上,容你半年内还清。这世上也只有我是好人,过来签字画押吧!”说着手中扬出一张‘买卖契约’布帛,脸上一副和风细雨的笑容。
“这……这……”
昔日,许德隆也能言善辩,口若悬河。正应了一句话: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人失意时,没钱没势,一切都变得拙嘴笨舌。
许德隆强忍着栽倒的身子,咬碎牙齿往肚吞:“张掌柜,前天晌午我老婆子过来说家中有事,我向你请休,得到你的许可;现在亦是晌午,满打满算也就两天时间。你如此欺人太甚,咱官府里见吧!”
“来人啊!这狗日的嘴巴还挺会说,给我把他的嘴打歪了,看他怎么去告官!”
澧县衙门县令,与张京宝暗中乃是好友。私下议论许家三进宅院,颇为眼红,早就想据为己有。而县令更是居心叵测,压下‘白将军’千里传书释放许姜两家的话题与张掌柜不提;密聚时,话里话外纵踊张京宝见机行事。
这不,终于逮住了机会。只要逼迫许德隆再次签字画押,官府名义上收缴的宅院就能过户到私人名下了。
张京宝喝令打歪许德隆嘴巴,前后已蹦出四个凶神恶煞家奴,薅住头发左右狂扇耳光。
可怜许老爹,得盼女儿回来享‘一飞百里’好日子,无辜受了这无妄之灾。嘴角流血,身上承受了乒乒乓乓落雨般的踹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