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来是叫他回家吃晚饭的了,却愣是没唤名字,一出口就是责怪人的话,真是越听越没滋味。项风扛起锄头,一路低着头到了淡水河漱手濯脚,再抬头走路时,坎上已经没了那个人影。
此时的山顶伞形树下,十余堆篝火围成一个大圆圈,更有簇簇小篝火延伸到大船与瀑布浴室处,泼了汽油的木柴,烧得特是燎旺。
喧闹声早就此起彼伏,到了桌旁,也就只有许德隆六老,热络体恤地招呼项风坐下用餐:
“来,小风,饿了吧!明天就别去干活了啊,好好的过个年。”
“谢谢伯父,谢谢伯母,明天不去了。”
另一桌,雪兰盛了碗糯米酒炒鸡:“萱妹,饭食后我跟玉月回仙峰山看护,明早再回来。”
仙峰山的安危,赵萱萱昨晚就与她告知,不必担心,自己已经安排人在那边看守。
现在雪兰又再提起,赵萱萱就猜到:估计她一直是在找赵紫龙,在找不到的情况下,很有可能,就想着去长城边的那座屋寮里坐坐,以心魂的方式与对方冥思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