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气馁啊!李静的魂魄不能破壳而出,被闷在里头气若游丝。有言:三里清风三里路,步步清风再无你。又言:一生负气成今日,四海无人对夕阳。破碎山河迎胜利,残馀岁月送凄凉。松门松菊何年梦,且认他乡作故乡。
这头猫头鹰也不饿,并不即食,抓着隼尸只是一路往前飞翔,正如前头那只蜘蛛所说:路上食物何其多,何需带足才外逃。
若说以前只有魂魄时李静是自由的,那么现在就真的如在监房了。想寻经脉从肛门处外逃,可脖子处的肌肉已被钳断变形,哪里还有脉路可循?皮不破,肉不烂,现在就算学会了三十八计,也无能为力从隼鸟的脑壳中跳出。
若说不幸,却是万幸,李静还有一手‘龟息’秘功法,出不去就睡觉。当初,在赵萱萱的玻璃瓶中就是如此这样度过。那时,知是在赵萱萱身边,所以敢闹腾,敢横冲直撞,但现在却不是在赵萱萱手中,李静懂得轻重缓急,因此她不敢任性妄为。
好运不可能永远眷顾一个人,如果已死的尸体,头颅却突然像牛尾巴一样乱甩,不被猫头鹰一喙子啄得魂飞魄散才怪。
纵使长城地球的阴司派个法医过来帮李静缝补魂魄,也是鞭长莫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