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月明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带着一丝沙哑和疲惫："哎呀，我已经连轴转几天几夜了，你们也看见了，又来新病人了，你们知道，我也不会扎针啊，是不是？就会开药啊，你和柳敏马上来吧，求你们了，救死扶伤，是不是？咱们大夫的天职啊，是不是？人道主义，是不是？咱们科现在就咱们三个人了，是不是？你们真要看着我累死啊？再说了，你们可是宣誓过了，医生的誓言，忘记了吗？我给你们再背诵一遍——我庄严宣誓，自觉维护医学的尊严和神圣，敬佑生命，平等仁爱，患者至上，真诚守信，精进审慎，廉洁公正，终身学习，努力担当增进人类健康的崇高职责。以上誓言，谨记于心，见于行动。"
楚珊珊拿着手机，情绪激动，她的声音在酒吧里回荡："她们为什么能旷工啊？啊？为什么啊？你们为什么这样啊？不就看着她们是什么什么院长什么什么卫生局领导的亲朋好友吗？啊？"
电话那头，范月明的画外音传来，带着无奈："哎呀，人家都怀孕了，有怀孕证明。你也知道，咱们医院有规定，怀孕的女医护人员可以不来流行传染科上班，没怀孕的，必须来，否则，开除。"
楚珊珊愤怒地打断他，声音坚定："我也怀孕了。"
范月明愣住了，他没想到楚珊珊会这么说。他知道楚珊珊是个直性子，但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太突然了。
楚珊珊挂断电话，脸上的表情复杂。她看着柳敏，"我可能真的怀孕了，我得去检查一下。"
柳敏震惊地看着楚珊珊，"你确定？那我们得赶紧去医院。"
“范主任，你这是干什么？”柳敏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知道自己的处境不妙，但仍然试图保持镇定。
“干什么？柳敏，你难道不知道未婚先孕在咱们医院是不被允许的吗？你这是在挑战医院的规章制度，也是在挑战我的权威。”范月明的声音冰冷，他的话语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直刺柳敏的心。
柳敏感到一阵无力，她知道自己无法与范月明抗衡，但她也不愿就这样屈服。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寻找一个解决的办法。
“好吧，我去。”柳敏最终选择了妥协，她放下酒杯，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和不甘。
楚珊珊在一旁观察着这一切，她对范月明的行为感到了深深的不满。她知道范月明平时在医院里是个软弱的人，经常被上级和同事欺负，但今天他怎么突然变得强硬起来？
“那，我也去吧。”楚珊珊站起身，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讽刺，“我也不是无动于衷，我只是觉得奇怪，咱们的主任，平时不是人软和囊的武大郎吗？怎么到了咱们这里，他就变得像武二郎一样，成了打虎英雄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