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的迟叙手里拿着本子,一个站在华夏最顶尖的大学门口,被要求拦下里面学生,要那些成绩优异的哥哥姐姐在本子上写满祝福的话。没有完成写满任务的迟叙被父亲一巴掌打倒在地。
十岁的迟叙因为反驳父亲的话,纠正初中满分是120,被发怒的父亲扒光了身上的衣物,赤裸裸地站在小区门口,接受所有人的审判。
十四岁的迟叙因反锁了房间的门,就被暴怒的父亲各种辱骂着,一边骂,一边不停地踹着那扇摇摇欲坠的门。
……
又是刺耳的轰鸣声。
他已经听不见外界的声音了,就好像被这个世界所抛弃。
迟叙只觉得自己呼吸越来越困难,好像早在儿时他就被迫淌进了浑浊湍急的江流之中,逆水独行。
刚开始的水位线仅仅只没过脚踝,随着岁月流逝、年龄增长,水位线却逐渐升高,从脚踝到膝关节,从膝关节到腰部,又从腰部到下巴处,江水奔腾不息,又即将没过头顶。
绝望痛苦的情绪也密不透风地层层包裹住他胸口处跳动的心脏。
他看见那些虚假的幻想向他伸出了双手,可他却无力把手伸出去。
爆发就在这一瞬,他只能静静地等待着那只黑色的大狗张开血盆大口将他的血肉躯干全部嚼碎。
可就在这最微妙的时刻,他好像听见了一声猫叫。娇娇的,嗲嗲的,像极了某人为达成目的故意发出猫叫。
乔乔,禹乔,他自以为的第七个幻想,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