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禹乔开口刚吐出一个字,轰轰雷声骤然响彻天地,把她的声音完全掩盖下去了。
费湛微蹙着眉,正欲睁开眼去辨别她的口型,但下一秒他的领带被人往前用力一拽,上半身不免也跟了过去 ,一抹温热的云朵咬住了他。
费湛的大脑瞬间空白了,阴暗的情绪被全部排出,鼻尖的那股冷香也愈发浓烈。
他仍是闭着眼睛,黑暗中其他感官的感知越发敏锐。
她在描摹。
一直渴求的亲密突然发生,费湛的反应却格外青涩。被禁锢在栏杆上的手下意识乱抓,抓住了窗帘,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他们在轰鸣声不止的雷雨天交换气息。
她在这个间隙拍了拍他的肩膀。
费湛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抬手将开了缝的窗关紧后,如一根藤蔓缠绕了上去,重新回到战场,各种掠夺他肺腑间的空气。手没有空闲着,拽出了塞进西装裤的衬衫衣角。
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大。
心间的那股焦灼感被如潮水般覆盖的快乐淹没。禹乔有些失神,她咬上了费湛的肩膀,眼睛余光落在玻璃窗上。
窗上落上了密密麻麻的雨珠,就像一个个透明的眼球。
“祂们”在注视着她。
禹乔松开了牙齿,对着那些透明的“眼球”勾了勾唇角。
——
混乱的一夜,失控的似乎只有费湛。
结束此事之后,禹乔还能维持最后的体面,她拖着疲惫的身体,直接抢掉了费湛的床,沉沉睡去了。被禁锢住的费湛衣衫不整,像是一个被丢弃的破布娃娃,可怜兮兮地躺坐在落地窗前。
直到第二天禹乔睡醒了,那些锁链才被解开。
费湛佩戴了衬衫夹,禹乔不耐心去解开,就干脆拿着剪刀,借着闪电光亮,把他身上碍事的衣物都一并剪掉了。
他们闹到了凌晨,禹乔困得不行,看见床就扑过去睡觉了,哪里会想到要给费湛盖条毯子。
于是,费湛成功地感冒了,还发起了高烧。
面对家庭医生的询问,禹乔讪讪一笑。
费湛家里没有佣人,禹乔也自觉理亏,干脆让费湛住进了她家,叫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