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殿下可以不问,但薛仁贵和张象不能不提。然后就被殿下一句话当做奖励发放了。
再加上前几天殿下为了给军营中受伤之人治伤口,专门酿酒。
那一天,不知道多少人背后默默抹眼泪,被同僚看见,也不怕被嘲笑。
那一夜,不少军卒大晚上找会写字的给家里写家信,里面都是一些此生无憾,请家里放心一类的话。
剿匪,意味着赚大钱!
薛仁贵是不怎么在乎钱,那是因为他现在用的地方少,不代表他不缺钱。
李愔一句话,薛仁贵直接热血沸腾了。
更让他沸腾的就是后面那个。
薛仁贵自小杂书读的多,镖局这两个字虽然有些新颖,但乍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护卫商队,押送货物。
要知道,不少商贾那可是从长安,甚至从玉门关出发的,这一路上,跋山涉水,不得赚大发了。
哪怕是天价,有的是商贾愿意出钱。
当年在老家,若是有人愿意花钱请薛仁贵干这种活,他绝对不种地。
种田才几个钱,他就算是一年到头不吃不喝不睡,依旧是个穷光蛋。
可若是成为这种拿钱办事的护卫,他一身武艺便有了用武之地。
薛仁贵由己及人,瞬间明白,这发财大计,殿下是掰开自己的嘴硬生生喂到了肚子里啊。
“殿下,我这就去办!”
正月十五,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哪怕是寒冷的北方,此刻也仿佛通了人性,不那么叫嚣了。
整个长安喜气洋洋,花灯之会,多少才子佳人期盼着,根本不想错过。
但李世民今日脸上却依旧愁容不解。
无他,拍卖会对于他的冲击太大了。
尤其是当内侍官员汇报了那一日冯盎赚了多少钱之后,李世民只觉得户部简直就是一群脑子没有从脚后跟拿出来的蠢材。
“陛下,这封奏折您一定要好好看看。”
房玄龄今日拎着糕点过来觐见的时候,专门提到了那封奏折。
李世民倒是没怎么在意,如今天下太平,难不成还有什么大事不成?
翻开奏折,看了没两页,李世民脖子上青筋暴起,浑身上下仿佛充斥着即将爆发的怒气。
天子一怒,流血漂橹。
“交州的盐便宜,朕心甚慰,商贾从交州贩盐到长安,加点钱卖出去,朕准了。”
毕竟,每一笔交易,李世民是要收税的。
但奏折之中,出现了异常情况。
“这些人几代盘踞,积累了无数财富,前些日子拍卖会更是大放光彩,一个个肥得流油,朕都没有那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