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今天的心情也有些沉重,她的记子里,哥哥的样子越来越模糊了,但她忘不了的是哥哥对她的那份保护和爱意。
“你哥叫什么名字?“席羽晨温柔寻问过来。
“他叫温凯,是在我七岁那年去世的,我那个时候还不太懂事,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送他。”温月一脸愧疚道。
“他是怎么去世的?“
“他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脑癌晚期,没办法再治了。”温月的眼眶微湿,上天对她一家太不公平了,爸妈去世得早,连她唯一的哥哥也不能平安成长。
席羽晨心疼的看着她,他真得没有见过生世比温月更苦的人了,好像她身边所有爱她的人,都离她而去了。
“以后,我会陪着你。”席羽晨安慰她道。
温月感激看向他,点点头,“嗯!”
“我见我哥最后一面,是抱着他的骨灰下葬的那天,我还记得天下着雨,我死活不肯从墓地离开,是我舅舅强行把我抱走的。”温月却还是想起当年的情景,每年她去看哥哥的路上,都会想一遍。
可每一次都无法坚强的去面对这件事情,越想心越疼。
席羽晨在等一个红绿灯的时候,他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放了一些轻音乐,不想再去触碰她的伤心事了。
席羽晨并不知道当年给他捐心脏的人就是温凯,因为这整件事情都是父母亲替他做的,而父母也不想让他背负太多,所以,对于这件事情他们几乎没有提。
但有一件事情却医学上的奇迹,席羽晨接上了温凯的心脏,没有任何排异感,仿佛他们合二为一了,温凯的心脏完美的在他的身上复活了。
所以,因为过程太过顺利了,席羽晨就更没有机会去接触这一切,当年他也才是十岁的孩子,死而复生之后对他影响也很大,甚至那场车祸之后,他还有一段时间走不出来。
此刻,温月提到哥哥的名字,并没有触及到他的怀疑。
墓地到了,从山下一直爬到半山腰的位置,温月走向了一个角落的墓地,那里已经生出了杂草,温月放下带来的东西,便蹲身去拔草了。
席羽晨也不顾自己一身高级西装,他也蹲身伸手帮忙打扫这个墓碑。
他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却没有照片,这个墓极为简单,连碑石都是简单的一小方长条,看着有些凄凉。
“嘶!”温月拔到一颗尖叶草的时候,那锋利的叶子直接划破了她的手指,一道血口出现,血珠子往外冒出来。
席羽晨立即过来,握住她的手,拿出一张纸巾给她包扎了起来,“你坐在旁边休息,我来拔草。“
温月摇摇头,逞强道,“我不用休息,我可以拔草。“
席羽晨却不答应,“如果你哥地下有知,看你受伤还要拔草,岂不是要心疼死他?坐着我来。“
最后一句,由为霸道。
温月一愕,只得站在旁边,捂着受伤流血的手指看他劳作,席羽晨虽然从小没有做过这份工作,但也干得很利落,很快墓地上的杂草都被他拔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