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祁氏在堂内兜兜转转,终于瞧见了钴蓝猎装的主人。她快步向前,令云漠光探索的脚步停了下来。
云漠光的眼神停留在彭祁氏的脸上,在对方的眼神中读出讯息。是她?
蒋术奇通晓生意人看菜下碟,正欲上前解围,却看到彭祁氏将云漠光引到一旁清净的角落,攀谈起来。
“这套猎装,云小姐可还喜欢?”
“你知道我的名字。”
“额济纳的月光,是每个西夏臣民都听闻的故事。”彭祁氏目光灼灼,似生向往。
“姐姐怎么称呼?”
见蒋术奇靠近,彭祁氏一改笑颜,“云小姐随我去试试这套衣裙,保证情人见了会喜欢。”
“好。”云漠光也察觉到蒋术奇的注视,竟来不及瞧套裙一眼,便随彭祁氏去了试衣间。从试衣间绕到后院,又藏到厢房内说话。
彭祁氏单膝跪地行礼,“大小姐,属下祁桑,夫人特地派我潜入中原,寻找您的踪迹。”
“什么夫人,我不懂。”
“不知大小姐是否认得这块令牌?”祁桑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正面刻着伯宁家族的鹰图腾,背面是卫慕家族的云豹图腾。
有幸拥有这块令牌的,除了卫慕伯孜再无第二人。
“孜姨知道我没死?”云漠光想到亲人暗自神伤,眼眶不自觉地变得湿润。她是有多久没见到爹爹、孜姨和萱儿了啊!认真一算,足足有二十六个月。
“夫人命属下认真检查了的山崖下的尸身,面目毁坏程度远大于身躯,像是有意为之。夫人知道将军爱女心切,便下令将西夏翻了个遍,遍寻无果,才派属下入宋境来寻。实话说,寻找小姐无异于大海捞针,直到云漠光这个名字引起了属下的注意。大小姐,愿意随属下回去吗?”
“萱儿怎么样了?”
“二小姐许给了梁府,府中上下无不欢庆。将军只盼喜上加喜,希望大小姐也可以在场见证。”
“成亲的日子在哪天?”
“今年的腊月初十。”
“我记住了。”
“听说大小姐常驻杭州,下脚之地简陋窄小,属下愿进绵薄之力,帮大小姐找一处更舒适的庭院。”
“不必,我归家在即,不必破费了,免得惹人注意。今后你我不要过多联系,免得身份暴露。”
“遵命。大小姐身上的这身猎装可还喜欢?”
“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