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地从天山带来送给你。”
“送给我?在这里拥有一匹海马龙驹是非常难得的。”
云漠光抚摸着马背,将脸贴在马颈上,“它好像认识我。”
“它听得懂你的名字。”薛檀枞幽深的眼睛里亮起一盏灯,是我跟它念叨过你的名字,太多回。
“我忽然想喝伊犁的牛奶,想吃哈密的甜瓜,想吃吐鲁番的葡萄。”
“再等一段时间,这些愿望都可以实现。”
“是吗?”一接触到希望,云漠光反倒冷静了下来,“我的运气真的很好,谢谢你。前天晚上你与白樱在一起,打扰到你们了!”
薛檀枞不愿向她坦白吵架的原因和内容,“你以前可不会这样直接称呼她。”
云漠光恼怒他的迟钝,若柳白樱不再是姐姐,薛檀枞也不用是哥哥呀!她想直接喊出他的名字,不再有任何修辞和后缀的那样。她满不在乎地答道:“我现在长大了!再姐姐长姐姐短的称呼她,柳白樱的牛脾气还不飞上天呀!你来中原,是来找她吗?”
“白樱向师父辞行,言明下山报仇之意,令师父大怒,严禁我追随此举。”薛檀枞摇摇头,“门主听说后同样震怒,他说,‘白樱的武功练到当前的程度,道不是道,法不是法,前功尽弃也。’然白樱拒不听从劝诫,孤身一人穿边境、下江南,隐姓埋名两年之久,受尽辛苦,为的是我和她共同的亲人。袖手旁观,绝非亲人所为。此番前来,一为寻你,二为帮她彻底完成心愿。”
“白一赤九,天长无绝。”云漠光默默喃出这八个字,如同一句印在心里的魔咒,令她正视客观的现实——他是为柳白樱下山。满头思绪翻江倒海,肺腑间破斧沉船,浑身酸痛难耐不是滋味。她呆呆地盯着他的衣襟,抱歉道:“对不起,把你的衣服弄湿了。”
薛檀枞怒道:“云小姐,短短片刻,你跟我说了两次对不起!你应当明白,以你的身份,要求我做任何事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