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对。”
“那他怎么知道你的心意?”
“我……写过信给他。”
“你确定他看过?”
“我拿到过回执。”
“回执里写了什么?”
“两个字,已阅。”
“哪种字体?”
“工工整整的楷体。”
谢无双忍俊不禁,巧笑道:“松雨,那你怕是误会了,慕容先生从来都是行草回复。他啊,总是忙忙碌碌的,得不到空闲。”
蒋术奇赞同道:“而且送去云梦谷的信件大多是求医问药,门下学徒凭信中症状分属科目,送到当值的各位大夫手中。当值大夫无法据医案解决,信件才会上送到谷里的蔡大夫、吕大夫、叶大夫处。能送到慕容行云医案前的,怕只有最罕见的疑难杂症了。”
“是么?但我的信用的是乾元山庄的火漆印,他们总不该不识得。”
谢无双失笑三分,“那……你的信件会直接送到慕容老先生那里,更是要一鸣惊人了。”
“啊?”孟松雨咽了咽苦涩的口水。
“你到底给云梦谷寄出多少封?”
孟松雨双眼一横,腮帮子气鼓鼓的,“不告诉你们!”
谢无双忙哄她,“松雨,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以慕容老先生的古怪脾性,一定会要一张你的画像,送到慕容先生面前。”
“怎么会呢!沈照曦说,他房间里一直挂着夫人的肖像!从来不拿正眼瞧别的女人!”
“他的夫人辞世快十年了吧?”
“十年零一个月,横看竖看慕容先生都是一根朽木。”孟松雨不甘心道。
“他夫人较他年长十岁,嫁过人生过子,还能被他视若珍宝。这样的朽木怕是多少女人等都等不来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