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远山端着药汤进门的时候,看见慕容行云背对着站在窗边,手上还摇着一把宽扇。
接连三日无雨,高温持续,的确是又热又燥。
“慕容先生,谢二公子的药汤煮好了。”
慕容行云浅浅应了一声,目光罕见地盯着窗外,有些心不在焉。一个全身罩着黑袍的妇人很快消失在眼前。
温远山瞧谢思玄还睡着,索性将药汤凉在一边,凑上前去,“怎么了,先生?在看什么?”
慕容行云微微挑眉,“红鹰。”
“红鹰?在哪?”温远山一下子对这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江湖绝顶高手来了劲。
“刚刚有两个人被她扔进了水刑狱。你猜,会是谁?”
温远山指着外面的林子,哭笑不得,“现在除了浓浓的绿荫可什么也瞧不见,不给点线索,怎么猜得出来呐。”
慕容行云回到屋内,端起那碗药汤,一勺一勺喂给谢思玄,脸上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绪,“那两个人身上的盐味有点重。”
温远山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试探问道:“盐味?沿海的?难不成是任——”
“沈小姐,站在门口怎么不进来?”看到沈照曦突然出现在门口,慕容行云骤然中止了对话。
沈照曦略微沮丧地走进屋,“先生,今日无事,我来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连续等了蒋术奇两日,可惜只言片语都未能接到。
她的目光扫过谢思玄缠满绷带的全身,最后落在他被续好的断手上,“到了先生的手里,好像再难的事情都会变得简单,真是羡慕这种能力。”
“在梧桐谷遇到难题了?”
沈照曦悲伤的低着头,“蒋术奇离谷两日了,怕是都忘了我被落在雪堂了。我这个客人,太自作多情了。”
“云姑娘……有消息了?”
沈照曦眼色一暗,不确定的喃喃道:“不知道,是吧。”
温远山长叹一声,“这一去,恐怕是腥风血雨啊。嘿,这老谷主想尽办法韬光养晦,蒋谷主却不肯走父亲的老路呢,也挺有意思。”
沈照曦有点不服气的问,“温先生的言外之意是认为蒋术奇做错了?”
“我不了解蒋术奇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从未听说蒋家有做事冲动的人。能让他不按常理行动的人,一定是对他非常重要的人。一切的付出值不值得,回过头才知道。”